唔……」

周瑾的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只覺得這股鬥氣,正在不斷破壞著體內的經絡。

當下也只能運氣劍意,壓制著自己體內的傷勢。

秦川見狀,也撤掉了輪迴之境,回到了原有的空間當中。

「你,心服口服?」

秦川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看著面前自我療傷的周瑾,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可千萬別說你不服,戰場之上,沒有那麼多光明磊落的事。戰勝對手,才是最終的目的。過程,根本就不重要!」

「你……」

周瑾的臉上,露出了不甘之色,怒視著秦川。

要不是有傷在身,這會早就跟秦川再戰三百回合了。

自己好歹210級,竟然被一個150級的弱者給傷成這幅模樣,任誰心裡都會不爽。

「行了,你有啥不平衡的?」

一旁的王瑞峰翻了翻白眼:「人家等級本來就比你低,手上還沒有武器,對上你已經是劣勢了。你就借坡下驢,給自己留點體面吧!」

「……」

周瑾陷入了沉默。

雖然說心裡面很不爽,但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秦川大人,我們二人願意為新都軍效命。一來,是回報葉萱大人授藝之恩。二來,也是想跟隨秦川大人,征戰更多的地方,尋獲更多的術法!」

王瑞峰朝著秦川一拱手,順便指了指旁邊的周瑾:「啊當然,他想要追求更上層的劍道。跟著歐陽宇這麼久,我們的進展一直非常緩慢。畢竟這傢伙天天守著那點方寸之地,我們想要有所進展,簡直難上加難啊!」

王瑞峰覺著,秦川想聽的是實話。

只有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秦川才會放心的接納自己。

要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就算他們加入了秦川的陣營,恐怕也會引起秦川的猜忌。

畢竟在天麓城,他們也隱隱聽聞,秦川將跟他一起打江山的秦天,當成了敢死隊隊長,以性命護送炸藥,破開了河洛城的城牆。

雖說卸磨殺驢,是歷代帝王在江山穩固之後,慣有的操作。

不過卸磨殺驢的根本原因,要麼是因為惹人厭,要麼就是自身的實力遠遠強過君王,有謀反的資格。

所以,既然兩個人的實力不如秦川,再開誠佈公,將自己的訴求說出來,自然就會將對方的猜忌降到最低。

果不其然,聽到王瑞峰這麼說,秦川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周瑾伸出右手,隨即紅光一閃,一口外觀古樸,鋒刃呈黑色的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只見那劍上遍佈煞氣,內中隱隱有冤魂哀鳴,一看就知道,這口劍不知道斬殺過多少人。

「這劍名為太歲,是我在天麓城與東瀛的交界處,三途川偶然所得。這劍至少沾染過百萬人的血,內中凶煞之氣強盛無匹。我所修煉的劍意,並不能將其駕馭,你可以試一試。」

顯然,周瑾還是不能從剛才的戰鬥中釋懷。

名義上是給了秦川一口劍,但實際上,卻仍然抱著想要刁難他的想法。

對此,秦川笑而不語。

只見他直接伸出手,握住了太歲的劍柄。

瞬間,秦川只覺得一股殺意瞬間席捲自己的全身,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血紅色。

他只覺得自己處身於無間煉獄,無數厲鬼亡魂向自己索命。

「還我的命來!」

「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看看啊,這都是被你屠戮的人命,你怎麼能下得了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