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川這麼說,秦天一愣:「秦川老大,自由港的城牆上,現在還掛著十好幾張人皮呢。烏格城的人得多不長腦袋,能在這個時候打自由港?那不是找死嗎?」

「秦天老弟……」

任長風臉色狠狠一變,心中暗自將秦天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這二彪子,不是純純給自己找麻煩呢嗎?

昨天自己跟他說過的話,他可全都當成耳旁風了!

果不其然,秦川的眼中浮現出一絲陰鷙。

「當初咱們被大山趕出新都城,回到自由港那狼狽的模樣,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秦川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給秦天解釋道:「咱們這次再回來打新都城,他們肯定覺得咱們凶多吉少,想要趁虛而入,一舉將咱們自由港拿下。如果咱們全員葬送在了新都城倒也好說,如果率著殘兵敗將回去,咱們失去了自由港,特林格的民心也會歸向烏格城。

到時候,咱們沒有城池可以用,自然會走向敗亡!」

聽到秦川這麼說,秦天輕聲嘀咕了一句:「這段時間接連打了那麼多場硬仗,根本都沒得休息,現在竟然還要……」

「王上大人,我們知道了,我立刻就出兵,回防自由港!」

沒等秦天把話說完,任長風連忙搶過了話頭。

雖然秦天這傢伙完全是糞坑旁邊打地鋪,不想離死太遠。

但終究還是一起生死與共過的兄弟,能幫一把,任長風還是要幫一把的。

秦天還想說話,可看到秦川已經眯起了眼睛,眼神逐漸變冷,他的心頭沒由來的一陣冷戰。

回想起昨天任長風跟自己說過的話,秦天的內心,頓時惴惴不安了起來。

但他就算再傻,也知道現在越說越錯,還是老老實實的趕緊離開為好。

於是他便被任長風拽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著秦天的背影,秦川心中冷哼了一聲。

從汪麗開始,他最討厭的就是擺不正自己位置的人。

曾經他們只有一座新都城,手底下的兵馬不過幾萬,大家稱兄道弟,倒也沒什麼。

可現在,他們手握好幾座城池,自己的實力更是僅次於蕾娜,不說兵強馬壯,但也有了雄踞天下的資本。

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像曾經那樣稱兄道弟,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就好比同一個單位的上級跟下屬,不論工作以外的私交有多好,到了工作時間,就算說話什麼的隨意一點,但讓幹啥,就必須幹啥,不能打一點折扣。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仗著一點軍功,就敢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以後必然會蹬鼻子上臉。

想到這裡,秦川已經暗自琢磨,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秦天了。

反正走到這裡,跟著自己血裡火裡的老夥計,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再死一個又如何?

解決了這個小插曲,秦川朝著陸詩詩說道:「讓你搜羅了一上午,有沒有願意自告奮勇,帶領展開新都城重建工作的人才?」

「有。」

陸詩詩點了點頭:「人已經在帳外等候了,要叫進來嗎?」

「叫進來!」

很快,一個看上去有些儒雅的男子,便走進了帳篷。

「稟報秦川大人,在下於修。看到貼在牆上的布詔,我便毛遂自薦,希望可以為新都城,盡一些綿薄之力。」

於修跪在地上,微微拱手,語氣不卑不亢。

「你在末世之前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