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卿擔心傅木槿的身體,怕這樣放縱下去,恐怕接回來的時候那本就脆弱的腸胃會徹底罷工,心中一直想著該怎樣緩解兩個人直接的關係,打破這樣的僵局。

這麼久了他心中也是清楚,要讓傅木槿看清楚自己的心,是非常難的一件事情,這樣的刺激對她來說不痛不癢,但是他心中也更加害怕了,傅木槿可能不愛他,所以才會這麼的無所謂。

採光極好的辦公室,足足有幾百平米,鋪著名貴的地毯,兩旁的資料架上放著很多檔案,黑色深沉的辦公桌上面,也有著堆積如同小山的文件,只不過辦公桌前的男人,只是坐在真皮辦公椅上,眉峰微皺,眼神深邃卻有點遊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淡淡的光暈撒在他身上,莫名多了一抹讓人覺得心疼的落寞。

齊晨走進辦公室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覺得自己最近肯定是忙傻了,所以才玄幻的覺得一向強大的人這個時候有點脆弱,而且那儒雅俊逸的如同古時候世家公子哥的長相,露出這種情緒,得讓人多心疼啊。

“總裁。”齊晨來到辦公桌的不遠處立定了身子,地上的毛毯將他走路的聲音完全給銷匿了,所以他的突然出聲,也打擾了正在沉浸自己思緒中的傅司卿。

傅司卿抬眸看齊晨,明明是溫潤如玉的男人,卻偏偏有些足以讓人卻步的含眸。

齊晨跟在傅司卿的身邊很久了,所以也習慣了這種落差,此時也沒有做出多大的反應,只是將手中的一疊檔案放在桌面上,看著旁邊幾乎沒有動過的檔案,內心嘆息。

總裁這種工作效率讓人有點憂愁啊,這情啊愛的果然是折磨人,只是傅司卿和傅木槿兩個人,這麼多年了都相安無事,怎麼今年就這麼多事呢?

看來他改天得去找人算算這是怎麼回事了,也不是他齊晨迷信,而是心裡有個盼頭也好啊,他覺得自己再這樣被蹂躪下去,就可以提前退休了,想到另外兩個在A市外瀟灑的人,他的內心就是一陣陣的心累。

“這些是什麼。”傅司卿看著面前又多出來的那些檔案問道,突然有點厭倦這樣的生活,每天都是處理不完的事。

而且一回到這個城市,他彷彿就格外的暴躁,對傅木槿少了很多耐心,一點點事情也可以讓他暴跳如雷,所以那天晚上才會有那樣的慘劇發生。

莫名的就有點懷戀出差的那段日子了,傅司卿甚至在心中盤算著,自己要不要強行帶著傅木槿去國外玩個幾個月再回來。

“這次出差提交上來的策劃案,我已經替你篩選了一些,接下來這些需要你定奪。”齊晨說道,腦殼也是有點疼,這次的出差人員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回來就都交了各自的策劃案。

“放在那裡吧,還有什麼事情嗎?”傅司卿說道,雙手優雅的交疊在一起放在了辦公桌上,電腦的光亮打在了傅司卿完美的側臉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今天晚上有一個應酬,不太好推託。”齊晨又將一張邀請函拿了出來,遞到了傅司卿面前,一般有應酬的話,他能出面的或者推掉的都不會拿到傅司卿面前,這位老大雖然是商場的老狐狸,可是卻喜歡這些應酬。

傅司卿微微傾身伸出修長的雙指,輕而易舉的接過了一張邀請函,那種行雲流水的模樣,讓人覺得是欣賞著電影鏡頭,齊晨心中已經大喊妖孽了。

今晚的宴會算是一個戶外的自助宴會,舉辦的人在A市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是商場上的大鱷,在老一輩當中是一個傳奇人物,今天是他的五十大壽,傅司卿一直以來也挺尊重這個人的,算是前輩,這樣的宴會如果推了或者讓齊晨去,就顯的不尊重了。

“今晚我回去的。”傅司卿將邀請函放在了辦公桌上的小抽屜裡,對齊晨說道。

“那你今晚的女伴?”齊晨觀察著傅司卿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哪裡沒說對,一個語氣不對勁什麼的,這位老大就發飆。

“讓人挑一件晚禮服送到季離雨那邊。”傅司卿想了想才對齊晨說道,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所以齊晨也鬆了一口氣,其實以前這種事情是很好安排的。

那需要現在這麼麻煩啊,本來這種事情吧,安排傅木槿就好了,可是呢這兩個現在的關係,能心平氣和的一起出席宴會,打死他都不信,而且如今外面說的沸沸揚揚,傅司卿不寵傅木槿了,看上了季離雨,這個時候兩人一起出現在公眾面前,的確可以讓謠言不攻自破,可是之前做的那些不就是無用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