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劉賢阻止及時,否則邢道榮都止不住馬來,怕是直接就衝入敵陣。

諸葛孔明本準備好了應對,己方奇門陣開,必擒之無疑。不想,最後竟然被人呵住。

隨即抬起羽扇,遮住烈日向劉賢看了過來。兩人相距甚遠,只能依稀分辨,是名穿著魚鱗甲的青年。

“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氣死乃翁!”此時城樓上的劉賢,在心中暗罵一句後。又拱手與劉度說道。

“父親,咱們把身家性命交給老邢這憨貨,太不靠譜。還是我下去,親自交涉吧!”

“這,我兒小心吶!”劉度見狀,本就被劉備大軍所驚,這個半百老頭早已失了膽氣,只能回應道。

“你們幾個,和我一起下去。圍著我,務必保護好本公子!此次過後,每人賜一萬枚大錢。”

劉賢一邊下城牆,一邊招呼幾個看著精壯些計程車卒。這戰場刀槍無眼,說不準橫飛一支羽箭,自己就此了賬。

等會讓他們都圍著自己一圈,如方圓陣一般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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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

劉賢雖不會騎馬,但原身還有些肌肉記性。雖是慢慢吞吞,也總歸出了城門,來到兩軍陣前。

“邢將軍,你幾害吾之大事!罷了,且讓我來。”

劉賢本想斥責,但考慮到自家細胳膊細腿的。要是邢道榮惱羞成怒,學魏延把自己砍了,那可沒地哭去,只能輕拿輕放。

“來人可是孔明先生?在下劉賢,劉業平見過先生。”劉賢也不再搭理邢道榮,轉而向敵陣高聲喊道。

&nbsp注:三國無記載劉賢表字,此文取表字業平。一般表字與名是會有呼應的,或者是名的延伸。

“閣下想是太守公子罷,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諸葛孔明聞言,看著被數人圍繞保護,顯得怯懦膽小的劉賢,也拿不定他的想法。

“在下雖久居荊南偏遠之地,亦多聽聞玄德公德佈於天下,名滿於海內。今玄德公如何率無名之師,起不義之兵犯我零陵之地?”

劉賢先是吹噓,而後話風一轉。投降是門技術活,不可舉個白旗就簡單的降了。

雖然劉賢對名聲什麼的不看重,但就真的如此投降,必被天下人恥笑。

要知道漢代,名節這玩意殺起人來可不見血。呂布反覆無常,雖懷有霸王之勇,而群雄畏之如蛇蠍。於文則曹操愛將,一朝兵敗投降,而受曹丕陰陽怪氣,抑鬱而死。

劉賢可不想社會性死亡,今後有人見了就來一句,“我知君也,無膽之徒爾。”

劉賢雖字字殺人誅心,也絲毫不慌諸葛孔明接不住話。開玩笑,人家可是能舌戰群儒,罵死王朗的猛人。

“我主玄德公,乃當今天子皇叔。如今天子被曹賊挾持,受苦於許昌。我主身負衣帶血詔,日夜不敢忘天子安危。如今皇叔廣結群雄,興兵募馬意圖救天子與水火,興復漢室,還於舊都。公子之父,受食漢祿。如今大軍到處,不思一同報效國家,何故阻擋義軍呢?”

諸葛孔明說的大義凌然,劉賢對此不置可否。搶地盤嘛,粉飾一下不寒顫。

不說自己本就打算投降,就算抵抗到底。終究也是實力說話,口舌之爭也就修個牌坊,鼓舞些許士氣。

“我父子治零陵,主政一方有近二十年。實不忍見刀兵一起,而生民有倒懸之危。為我父子一家榮辱,壞千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