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十八年過去了,七七也從懵懂孩童出落的亭亭玉立,她的面容像極了逝去的孃親。

帝川每每看到她那張臉,心裡就會泛起無限的愧疚與折磨,十八年來,七七恨毒了他,孃親慘死的景象總會時常浮現,她永遠也無法原諒這個殺人兇手。

自從大戰後,七七搬離崑崙,一個人住在忘川,這些年來她終日活在痛苦之中,再也沒有笑過,也不與旁人接近。

“七七,十八年了,今日是你父親的生辰,你當真不去嗎”李杏兒站在七七門外,不停的勸說著。

“你走吧,我不會去的”七七在屋內冷漠的說道。

李杏兒嘆了口氣,知道再勸也沒有用。她轉身離去,留下了七七一個人面對內心的痛苦和孤獨。

七七靜靜地坐在屋內,望著窗外的風景,她回憶起那個曾經幸福的家庭,那個她曾經無憂無慮的童年。

那時,父親是個溫和善良的人,母親則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子,他們一家人過著幸福的日子,沒有帝川,沒有緋意,只有祁遠和白桑。

世間眾人誰都可以殺她,唯獨他不行,這個事實成為了七七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她無法原諒父親的行為,無法接受母親的離去。

從那以後,她變得冷漠、孤僻,與外界隔絕。

她把自己封閉在忘川之中,不願與任何人交流。她的心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憤怒和對母親的失望,她無法釋懷,也無法忘記。

每當夜晚降臨,她總是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回憶起那個曾經幸福的家庭,回憶起父親的溫柔笑容和母親的溫暖擁抱。

忘川孤苦,還好有隻小神獸陪在她的身旁。

小神獸名叫小白,是一隻可愛的小狐狸,它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毛茸茸的尾巴。

在這個困境中,小白成了她的精神寄託。每當她傷心難過時,小白總是會用它那溫暖的身體靠近她,用它那純真的眼神注視著她。

緋意戰敗後,崑崙等人圍上了方丈山,景琰東躲西藏十八年,終於又回到了忘川。

他站在忘川的岸邊,望著那條悠然流淌的河水,寂靜的彷彿一切從未發生過。

“咳咳”

“尊上,天涼”卿蓉見他咳嗽,趕緊將手中的斗篷披在他的肩上。

從極寒之地回去後,景琰便患上了咳疾,又加上常年四處奔波,身體早就大不如從前。

他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卿蓉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水面,思緒飄忽不定。

他閉上眼睛,回憶起十八年前的那場戰敗,緋意的力量強大而殘忍,幾乎無人能敵。

在東躲西藏的歲月裡,景琰在無數次的失敗試驗之後,終於知道了如何用幽冥之花開啟混沌的方法。

景琰深吸一口氣,開啟眼睛,他的目光堅定而堅決,他緩緩向忘川深處走去,卿蓉則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察覺到危險的小白不停的拉扯著七七,試圖將她帶離忘川,但七七不理解它的意思,還以為是餓了,於是急忙為它準備食物。

景琰和卿蓉繼續向忘川深處前進,忘川的水流湍急,發出陣陣低沉的聲響,他們小心翼翼地踏過狹窄的石橋,感受著水花濺在臉上的涼意。

景琰和卿蓉繼續深入忘川,周圍的景色變得越來越詭異。他們看到了無數幽靈般的身影在水中浮現,發出淒厲的哀嚎聲,這些幽靈似乎是被困在這裡,無法超生。

在不遠處,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石碑,刻著一些文字,景琰湊近一看,上面寫著“慈母白桑之墓”,見這幾個字,景琰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慈母白桑”卿蓉小聲的念著,反應過來後連忙看向身邊的景琰,只見他臉色冷青,楞在了原地。

“尊上?”卿蓉試探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