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種種季塵皆是不知,或者哪怕知道也是不放心上。

此時他懷中少女,本蒼白似雪的面頰竟是紅潤了起來,那本刺入心脈的劍傷也是悄然癒合。

那面具人說非奇珍難救,而此番景象卻是有悖常理,或者說...是季塵那血!

看不清天色,大雨也未停歇,季塵仍舊在昏睡,面色比之昨日要好上些許。

只是不知是不是昨夜風驟,或是季塵半夜覺冷,本蓋在少女身上的衣物竟是裹在了兩人之上,如此一來兩人皆是未著多少衣衫,肌膚相切。

他懷中那少女緩緩張開美眸,如繁星綻驟,落了方華,充斥著純淨、靈動,她楞神一會。

似是察覺到此時情形,又好似回憶起之前旖旎,一時面若桃紅。

她輕輕側過身來,望著這眼前俊逸出塵的面容。

她知道,她心動了,有一種純粹的少女的喜歡自心中升起,從眸子間漾出,口中所留猩甜是她從今之後的債,需她用心去還。

季塵恍惚間覺得鼻尖有微風劃過,也是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副純靈面容。

季塵望著她有些痴了神,她也望著季塵,有些醉了情意。

“啊,呢個...我絕非有意褻瀆,實在是事急從權,不得不如此這般,還望姑娘諒解。”

季塵回過神來,驚退一些,又察覺此時衣衫不整,縮了回來,此刻已是鼻尖相對。

“噗嗤”一聲輕笑猶如翠鳥“我也沒說怪你,怎麼你這般慌亂?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她小嘴一撅,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芬蘭吐息繞在季塵鼻翼惹得他多了幾分燥熱。

“嘻嘻嘻,色狼!你轉過身我要穿衣服了!”

“我不是色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季塵有些尷尬,急忙自證清白。

“我不管,就是色狼,你快轉過身!”她美眸微睜,嘴角掛滿不滿,有些嬌嗔。

“額...”季塵本還要再辯解,可見她瞪著眸子圓隆隆,到了嘴邊的話又哽在了喉中,沒辦法他只得轉過身去。

聽著身後穿衣的沙沙聲,季塵不由得想起之前酮體,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半刻,身後蘭音傳來“我穿好了,你也起來吧!”

季塵剛要起身卻見少女直勾勾盯著他,面色雖是嬌紅有些羞澀,卻也毫無怯意。“你幹嘛看著我!?”

“哼,本小姐想看,就看,再說你不也看過我嗎?”

“這...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季塵無言,他總不能說此刻身下有著男子特有的難言之隱吧?

那少女見季塵面露難色,也不多做糾纏,嬌哼一聲轉過身去。

季塵連忙扯過衣服穿了起來,三五下套了上去,而那少女卻突然又轉過頭來。

季塵呆愣一下,那少女則是忙捂住眼睛,嘴裡啐了一口,嘀咕著色狼,流氓。

只是在那指縫間一雙大眼僕僕眨著,醉紅泛滿兩頰。季塵尬然穿完衣服,決口不提之前。

“哎,色狼,你叫什麼?”

“季塵!”季塵沒好氣的答到。

“喂,怎麼這麼小氣,大不了我告訴你我叫什麼。”季塵撇了她一眼,沒說話。

“好啦,好啦,我叫澹臺沁墨,我爺爺給我起的,好聽吧?我爺爺說‘浸書香以沁心,染青墨以立命’所以替我取了沁墨的名字。你呢?你的名字怎麼來的?”

“我?算是個孤兒吧,沒有父母,名字是先生替我起的,說是‘寄浮沉於亂世,安天下以太平’且先生姓季所以起了季塵。”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孤兒。”季塵颯然一笑,看著這明眸少女神色沒了之前靈動,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他不由得有些好笑。

“沒事,我的身世想來是有些曲折的,我都不甚在意你也不必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