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卿和秦明回到辦公室,眾人頓時所有的視線都彙集在兩人身上。

秦老身為華夏古醫的領首人物,自是第一時間走到陸宛卿身邊,低聲問道:“陸大師,白景龍的事情可有了結果?”

話音才落,便聽見吳秀峰這一脈地人群被撥開,徐景山從人群之後緩步走出。

沒有了白景龍,徐景山這個二師兄自然成為了吳秀峰一脈的領軍人物。

他先是失去了師父,如今又沒有了師兄,心中本就憋著一股邪火。

此刻聽到秦老這麼問,更加覺得秦老這是故意挑釁,眼神之中頓時多出了冷冽之色。

“秦老,這是我們一脈的事情,就不勞秦老多思了。”徐景山湊上前,沒好氣地剜了秦老一眼,冷聲道。

見狀,其餘人便要發作。

陸宛卿抬手攔住眾人。

她側頭看向徐景山:“白景龍的屍首暫時在停屍間。他所中的毒日後是起訴那些刺殺之人的關鍵證據,因此人還不能下葬。”

聞言,原本滿臉怒色的徐景山嘴角不由微顫。

華夏古醫謹遵規矩,信奉人若是死了就該入土為安。

而如今白景龍卻只能留在停屍間,難免會讓他們心生不滿。

果真,頓了幾秒,徐景山沉聲道:“陸大師,我知道景龍生前與您多有不合,可人既然已經去了,您何苦非要揪著不放呢?”

不待陸宛卿回話,秦明率先投去銳利的視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小姐都說了,白景龍屍首不能幾時下葬是為了要起訴那些刺殺之人,你這話說的倒好像是陸小姐不想讓白景龍下葬一般。”

徐景山看都不看秦明,依舊凝視著陸宛卿,冷笑兩聲:“難道不是嗎?我聽說刺殺之人已經抓到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不讓景龍下葬?難道不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

“你!”秦明惱怒上前,瞪大雙眼,怒色盯著徐景山。

後者毫不退縮,也仰著下巴,回望著秦明。

“秦明。”陸宛卿攔住秦明,抬眸望向徐景山。

她知道白景龍一死,吳秀峰一脈心中不安。

沉吟片刻,陸宛卿道:“白景龍身亡之前曾經留下遺言,他若是有什麼意外,日後華夏古醫這一脈就要拜託秦老好生看顧。既然他遺願這一脈交在秦老手中,還請秦老決定要怎麼做吧。”

眾人頓時別過頭,視線匯聚在秦老身上。

秦老一時啞然,錯愕地望著陸宛卿。

後者不動聲色,微微頷首點頭。

秦老頓時瞭然。

“景山。”他沉聲道,“景龍已經死了,想必你們也希望能夠抓到真兇,還景龍一個安穩。我看這件事情就按照陸大師說的作吧。”

秦老畢竟是華夏古醫的領首,他都開了口,眾人自是沒有意見,徐景山便是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就此作罷。

見眾人都安分下來,陸宛卿這才道;“好了,你們若是無事都先出去吧。秦老,煩請你跟我一起去心臟科看看。”

陸宛卿說著拔腿要走。

不想秦老卻攔住她的去路。

“陸大師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