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白一直乖乖的趴在餘敏的懷裡轉動著貓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婦人和男子,雖然覺得有一點違和,也沒有多想對於婦人的緊張以為是怕少女借宿打擾到自己的丈夫和閨女,最主要的是上輩子他也從這個村莊短暫的經過過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聽見少女最後的話,要是外人的話是聽不出裡面的心虛的,他跟少女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對於少女的表情,聲音,動作,心裡不能說百分之百了解可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對於剛才那個金項鍊他是仔細看過的這個項鍊不管是含金量還是工藝都是現在這個時期弄不出來的,它的價值很高,就是在這裡吃上一年的飯也是綽綽有餘的。

他知道這是少女初次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對這裡的物價和工藝水平出現了認知上的誤差。對於會不會給這家農戶招災這個他就有點冷漠了,對於可能會給這家人造成嚴重的後果他是不關心的。

那個一心為民忠君報國的顧慕白早就死在了前世,死在皇帝的追殺與流放中,那一刀刀的刺殺是那麼的的寒入骨髓,死在了百姓只相信朝廷誣陷的通敵叛國罪卻忽視了顧家世代守護邊境顧家男兒幾乎都戰死沙場的事實,那些砸向顧家身體的石頭爛葉子是那樣的涼了熱血。

餘敏被這家主人請進了一間屋子,這應該是這對夫妻口中妞妞的房間,入目的是一張簡樸粗糙的土炕,炕上鋪著一床顏色灰暗帶著補丁的粗布床單,除此之外就是就是一口木質的箱子,這個餘敏估計用來陳放衣物的。

“姑娘你先在這個屋裡休息一下,我一會做好飯菜了就來喊你”婦人拘謹的說道。

“好的,謝謝”餘敏溫和的說道,等婦人走出去以後,她就從空間拿出自己的床單鋪上,至於被子現在是不能拿出來的,她在進入村莊前從空間找了一個雙肩揹包背在身上用來掩飾從空間裡拿東西的行為。

這包明顯就不是能拿出一條被子的樣子,收拾好屋子後她就走出房間來到廚房,問忙碌的婦人“大嫂,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婦人被她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手裡的木勺子哐的一下掉到了熬湯的鍋裡。

“沒燙著吧”餘敏納悶的想著自己走路又不是悄無聲息的,這麼明顯的腳步聲也能被嚇到,這是做賊去了吧。

“沒事,沒事,姑娘你怎麼能來廚房呢,這不是你這種小姐能來的地方”婦人緊了緊手裡的勺子,聲音有點顫抖,緊接著趕緊蓋上熬的野菜小米粥,侷促的想把餘敏推出廚房可又怕自己粗糙的手把眼前這位衣著華麗臉龐嬌嫩的貴族少女惹怒了。

餘敏一看這,得,自己還是趕緊出去吧,在這裡不但幫不上忙還影響這位大嫂做飯。於是輕聲道“我這就出去”說完就走出了廚房生怕嚇到婦人。

走入院落餘敏看見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小姑娘怯怯的站在另一間屋門後探頭看著她,她看見了以後就走到門口從空間裡拿出一把沒有標誌沒有包裝的散裝糖果給這位姑娘,嗓音柔和的說道“給你吃糖”

“我可以吃嗎?”少女回頭詢問咳嗽不停的男子,語氣中暗含著一絲期待和渴望,她沒見過眼前這位貴女手中的東西,可是她是知道糖的,有一次她生病了不想喝藥娘給她買過一點糖可貴可貴了。

“謝謝小姐”少女看見她的爹爹點頭後羞澀的說道。

本來想著能和少女聊一聊好了解一下現在自己到底處於什麼時代,可還沒有等她和少女多說一句話,少女就被她的父親喊去繡花去了,餘敏心中暗中嘀咕道這天色都快暗下里了,這時候繡花能看清嗎?

餘敏無聊的站在院子裡拽拽小黑的耳朵,揉揉小黑的肚皮,顧慕白無奈的望向天空,這個年少成名,叱吒沙場多年,同時經歷了種種前世磨難的冷酷嚴肅嚴苛的將軍,這一刻什麼嚴肅,什麼冷硬,什麼嚴苛都通通離他遠去只剩下對抱著他的少女的無奈和縱容。

餘敏看見小黑的無奈神情,自己在心裡嘿嘿傻笑,誰讓它一直不出聲一開始她還擔心它是不是一隻啞巴貓,直到有一次她吃完飯躺在床上無聊的用手撫摸他的肚皮的時候它害羞舒服的喵喵叫時她才放下擔心。

每每想到那時小黑對它自己的叫聲是那樣的震驚窘迫,還有那快要變成紅色的貓臉和幾乎要冒煙的貓頭,她就特別的想笑,回回都想逗逗它,雖然後來小黑已經從堅決反對到被迫屈服於魔抓之下再到安然自得的享受。這個有點漫長的過程也使得她養成了無聊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揉小黑貓肚皮的動作。

夜,靜的有些彷徨.冬天的暗夜總是最難猜透的,餘敏和這家主人一起圍坐在一張老舊的木桌上吃飯,菜色並不豐富只有一鍋野菜小米粥,一點點醃製的蘿蔔還有一個黑的窩窩頭對於這個窩窩頭餘敏沒看出這是什麼做的。

對於那碗單獨打了雞蛋花的野菜小米粥,她是不想吃的對於她來說雞蛋並不是什麼稀奇之物,反而對於這個貧窮的人家來說就顯得尤為貴重了。

兩方推拒了幾下,直到這家男主人說要是她不喝的話就不敢收她給的金項鍊,這才進入了她自己的肚子裡。

“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就先休息去了”吃完飯大致瞭解了一下這個時代的一些東西餘敏就打算起身告辭,對於瞭解了什麼東西,她只能無奈的說只知道現在她在一個叫漢周的國家,一個歷史上不存在的國家,但可喜可賀這還是一個類似於古代華夏的國家,沒有讓她身穿古代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