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所要傳達的資訊嗎?啊啊啊啊,這可真是晦澀難懂啊。”

寧藝冬不斷地抓撓著頭髮,顯得有些著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這到底應該怎麼弄呢,我怎麼連開頭都想不好啊,不對,這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是李叔他不講武德,對我一個萌新出這麼難的題。”

但此時為什麼他這麼捉襟見肘呢?

因為啊,今天晚上他就要把李浩楊之前佈置的“作業”交上去啦。

其實這個他已經不知不覺拖了一個多月了,本來呢,一個多月前就要完成的,可寧藝冬呢,硬以這一個多月藥鋪匆忙為理由來搪塞李浩楊,讓他無限期地幫自己延伸一下截止日期。

幸好李浩楊這一個多月也忙,沒時間來他這藥鋪看他的老毛病和按摩啥的,否則啊,他都怕自己露餡了,那就尷尬了。

不過,他還是被電話裡的李浩楊一頓臭罵,臭罵之後,他們約定並打了個賭,今天晚上,便是最後的截止期限了。

其實寧藝冬也沒想打賭的,不過一激就上頭了,著實把他拿捏了。

要是今晚再不上交的話,寧藝冬可能真的就像他們打賭的那樣,某處不能行爾。

&nan say no!

這他可不能接受!

“夜晚能向我們傳達什麼呢?”

“這TM他又不會說話,傳達個鬼哦。”

“難不成擬人嗎?”

寧藝冬手上不停地撩撥著吉他的弦,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他在想自己如何來起個頭。

但,不一會兒,他的手便被吉他弦反彈了一下。

啊,著實有點痛。

寧藝冬看向自己因為受傷而有些紅腫的手指,又看了看微微輕顫的吉他弦,嘆了口氣。

“阿一西。”

突然,他靈機一動,腦子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啊,對啊,為什麼一定要是夜晚傳達什麼給我呢,為什麼不是表達我想要傳達給它的呢。”

“以物及人,人育於物中,正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即是夜晚的主宰者,夜晚又掌控著我的心情,它之念即我之想,我之想也可表其念爾。”

“妙極妙極,真是妙蛙種子...”

得到了生活中的細小的暗示,哪怕是不經意間的壞訊息,它都能給你以啟示,寧藝冬想到這,便自信地開始了創作。

他想著,夜晚是安靜的而又神秘的,所以曲風應該是淡淡的樣子。

夜晚便如同一杯茶,少嘬幾口,足矣解渴,便聊以自慰,它又那麼神秘,令人回味無窮,想一探究竟。

樂譜上的一片留白,或許更能凸現神秘感,也能為它想要傳達的資訊埋下伏筆。

“那麼我試試不使用前奏吧,反正是隨便的作業,又不是考試。”

考試留空白那可就真沒分了。

寧藝冬在六線譜上前面並未畫出相關音符,而是將它們空著,也就意味著這部分沒有伴奏,也因為單一有了一種無可替代的純粹美。

“這也不對,為何不能讓人聲融入到樂器之中,人聲不就是一個更好的樂器嗎?”

寧藝冬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在譜子上標註了一下,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懶啊才懶得畫的啊,是因為他確實這樣想的,嗯,沒錯。

人聲是最難以預測和掌控的,因此在他看來也是最美麗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