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說為何前幾日寄信給林厚家主,至今也未收到回信。”

狄桓露出一絲明悟,雖然林厚將地契交於了他,但這還未過多久,房子便遭瞭如此劫難,於情於理總是要知會對方一聲。

況且他也很在意林暮雪如今的狀況,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第一個弟子,雖說小妮子短時間內在修為上估計難以上進,但自己這裡還有不少“旁門左道”,有空之時給她補補習也是挺好的。

一提到祭典,白仇便來了興致。

“這大典只有林家人才能參加嗎?可有用劍好手在?”

“這個嘛,俺僅僅是來自一個旁枝末節的分家,既沒修為又沒地位,自然不清楚其中細節的,所知甚少,不過聽說若是有長老級以上的人作保,即便是外人,倒也可以進去遊覽一番。”

“伯父,你看要不咱們……”

“你個臭小子,罷了!我確實也需要找林家問問情況,明明是一族大典,卻關閉宗門連一點訊息都不傳出,屬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到時候帶著你一同前往便是,對了,不知狄小友可對此有興趣?”

“多謝前輩,正巧我也有些熟人想要一見。”

章鴻天知道他是想起了林氏寒江分家的那些熟識,畢竟白仇砸了別人房子,負責修繕的卻是他,那原屋主是誰他還是知道的……

“太爺、太爺!俺這邊的事兒還沒定論呢。”

“我們在聊的便是這個。”

章鴻天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屍體,搖了搖頭。

“假如本家真出了問題,沒了長久監視,現如今很可能已有妖魔潛入城中,想要阻止對方,唯有儘快與林氏一族上層取得聯絡。”

若是真有大魔頭暗度陳倉,那可就不僅僅是死幾個人那麼簡單的事了。

章鴻天眉頭緊鎖,心中漸生出無數憂慮。

就在此時,狄桓似是在房間的角落發現了什麼,拄杖行至灶臺旁邊。

只見破舊的陶罐與牆壁的夾縫之中,零星散落著幾點黑乎乎的顆粒,狄桓將陶罐開啟,往裡瞧了瞧,結合之前所見所聞,心裡頓時有了計較。

“果然是那幫人做出來的好事。”

他不動聲色地將蓋子放回原位,向章鴻天說道。

“前輩,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我們這就前去麒麟院請些人馬過來吧。”

還未待章鴻天回話,林炳卻是焦急地說道。

“可如今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叫俺如何向那些夜翼衛交代啊?”

“林教頭不必著急,畢竟我等也沒有時間走那繁瑣的程式,有章前輩在此,他老人家的面子,麒麟院那幫人估計是不敢不給的!”

聽見這話,章鴻天先是眉頭微皺,隨即發現狄桓表情嚴肅,眼中頓時精芒一閃。

“那就這麼著吧,恰巧昨日大中驛站的站長還送了我一塊棗糕,有臉盆那麼大,我倒是還沒有來得及品嚐呢。”

“前輩,棗糕這種甜點可是難以消化的很,只怕加上白兄與我,都是一頓吃不完啊。”

“……真的吃不完?”

“太硬,容易把牙磕掉。”

章鴻天轉身,見著白仇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正看著窗外發呆,沉吟片刻,微微頷首。

“如此我便聯絡一下後廚,叫他們把這棗糕煮的爛一些好了!”

林炳似乎還有話要說,卻是被章鴻天瞪了一眼,不敢再開口,四人隨即一道走出了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