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的表演結束後,就在臺上排成了兩排,佔據了舞臺的左側。

男舞者們此時也都重新上臺,佔據了舞臺的右側。

隨後張曲和李越也紛紛期待的看向了王榭,等待著王榭的點評。

王榭現在壓力山大。

因為除了張曲和李越外,臺上的少男少女們也都期待的看著王榭,他們現在也都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不能說王榭能一言決定他們生死,但是王榭的話絕對值得孫贏參考。

就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王榭不想開口也得開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才緩緩開口:“薊都歌劇舞劇院的舞者們和薊都舞蹈學院的同學們都表演的很好,從我的角度來說是平分秋色的,不過...”

王榭再次掃視了一眼臺上,才開口繼續說道:“...這首伴奏用的《踏歌》,其實更適合舞劇《青蓮》。”

王榭此話一出,張曲瞬間就笑容滿面,而李越則是滿臉寒霜。

而臺上的男舞者們也是一陣笑聲歡呼,不過這些薊都舞蹈學院的學生們卻都泫然欲泣。

這也不奇怪,任誰努力編排了小半年,馬上要登上舞臺的時候卻被告知不能登臺,他也得嚎啕大哭。

這群學生們能儘量忍著小聲抽泣,已經屬於很剋制了。

王榭無奈的朝著李越解釋道:“我不是說舞蹈學院的姑娘們不好,只是這首《踏歌》的調子確實屬於陽剛的那種,加上中間的號子聲,其實和姑娘們的表演有些格格不入的。”

李越雖然臉色很難看,不過他並沒有朝著王榭發火。

他只是緩緩點頭:“願賭就要服輸,我們退出這次節目,機會就讓給薊都歌劇舞劇院了。”

張曲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笑呵呵的搖頭:“唉,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光明正大贏了的,可不是你們讓的!”

李越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他卻沒有再反駁。

王榭此時更是坐立難安,他已經打算溜了。

王榭當即轉頭朝著孫贏開口道:“那孫教授,事情就這樣了,我先走了,到時候您讓樂手們自己過來報道就行。”

“慢來,慢來。”

就在王榭打算先溜了的時候,孫贏卻笑眯眯的喊住了王榭:“我們當時的約定是你解決了這件事才行,可是這件事還沒有徹底解決啊。”

王榭一愣:“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

孫贏繼續笑眯眯的開口:“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我自己不早就決定了,我想要的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王榭滿頭霧水:“那您的意思是?”

孫贏笑呵呵的說道:“早就聽說王榭先生詞父的大名了,也知道王榭老師在古典方面有一定的建樹,不知道王榭先生有沒有可能幫這群小姑娘創作一首《踏歌》古樂?”

聽到事情似乎有了轉機,李越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希望,然後眼睛緊緊盯著王榭等待他的答覆。

臺上的姑娘們此時也都滿懷期待的看著王榭。

她們和這群老夫子還不一樣,她們很多人都是王榭的粉絲,也都對王榭迷之崇拜。

她們相信王榭只要開口答應,肯定能解決這件事的。

就連張曲其實也都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神色,他們這種老傢伙基本都是一輩子的朋友了,如果這次因為這件事情鬧出了齟齬,他自己也應該不會好受。

王榭此時也有些哭笑不得,甚至他有一種被賴上了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有立即答覆,只是開始在原地踱起了步子。

其他人看著王榭似乎是在皺著眉頭思考,不過王榭自己其實是在聯絡腦海中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