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在重新整理好了儀容後,才靜下心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四周環境,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安寧,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講給了安寧,當然除了她抱了那男人那事~

安寧聽完後也不自覺的握緊了手心,若今日不是那個男人,可能她這妹妹就交代在那兒了吧,這也讓她對容白瑾的惡意少了許多。

“看來這個太子是不願我們安家與瀟王府結親才會痛下殺手。”

安寧眸子清冷,她明白這門親事,無疑是將她們架在火上烤,不結是抗旨,而結的話保不齊楚元林下次刺殺又會是在什麼時候。

如今的局勢讓她們非常被動。

見安樂半天沒接話,她又繼而說道“今日你不在時宮裡來人了,帶來了賜婚聖旨,還讓你明日進宮面聖。”

“什麼?!”安樂驚撥出聲。

本來還想著怎麼把這婚事給攪黃了,現在聖旨都下來了,這讓她如何是好?

安寧見她一臉洩氣的模樣,婉約一笑。

“若是明日進宮的你毀容了呢?皇帝應該不會讓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娶一個醜八怪吧?而瀟王也應該不會喜歡一個醜八怪吧。”

安樂一下打起了精神“你有辦法做到?”

雖然說安寧這招很損,不過確實是個辦法!她還是信任她的醫術的,大不了到時候再給自己治好不就行了。

“我曾經研究過一味藥劑,它能讓人的臉變成像是被硫酸潑了的模樣,可以維持一月,一月後可服用輔佐藥讓其慢慢恢復。就是這個副作用……”

說著她停頓的看著安樂欲言又止的模樣。

“副作用是什麼?”安樂天真的回了個眼神。

“會有一段時間的面部痙攣。”

安樂鬆了一口氣,淡定回道“我以為是什麼呢,給我吧,我現在就用!”

安寧輕‘嗯’一聲,隨即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紅色瓶子,安樂欣然接過,坐到了梳妝鏡前。

“把它塗在臉上,會感覺到很刺痛,不過過一會兒就沒事了,塗上後需要一個時辰才有效果,然後你只需要演一場戲,把自己毀容的事鬧得越兇越好。”

見安樂沒有做出回應,她又餘光瞟了瞟,瞳孔瞬間放大。

“你!你!你一整瓶都用完了?!”

安樂不解的轉頭看著安寧“不然呢?”

“你整張臉都塗了?”安寧驚奇的繼續問。

“有什麼問題麼?”安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以為安寧是在心疼自己的試劑。

“毀容不是非要毀掉一整張,你毀一半或者一小塊不行嗎!你一整張臉都毀成了這樣,真是毀的爹媽都不認識。再說了,你一小塊還好說是被燙傷,灼傷,你這一整張臉,我們要如何解釋你是怎麼傷的?”

見安樂笨笨的樣子她真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一整個大無語。

安樂這才反應過來,瞬間花容失色。

“你不早說!”

安寧抽了抽嘴角,心想,這還用她說嗎?這腦子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