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和大伯在一起,難免聊起了當年的輪戰。大伯本身就是將官,現在的很多工作不方便說,但是老山的事情自然就無所謂了,聊著天,又是一陣唏噓,當年多少英雄戰友,咱也沒有機會喝上一杯酒。

「鵬程,」大伯看向柳鵬程,「你最近一直也挺忙的,我不是記得你在學校當老師嗎?怎麼老師還這麼多案子。」

「額...我們是犯罪中心...額,應該說是研究犯罪的中心,遇到案子嘛,很正常。」

「別的不說,鐵頭這麼大了,你可得注意安全。」大伯囑咐了一句。

「你大伯說的對,這次你跑回餘杭辦案,小沈雖然沒說啥,但是天天關注著那邊的新聞媒體。」柳父也囑咐了一句。

「嗯嗯。」柳鵬程自然是明白這些,不過說起來,這倆長輩聊起打仗的事情,自己又算什麼?

正聊著天,柳鵬程接到了電話,是戴主任的。

「戴主任?」屋裡有些吵,柳鵬程接起電話就往外走,邊走邊問,「什麼事?」

「你那邊說話方便嗎?」

「方便,在家呢。」

「嗯,就是跟你說一下,譚松的案子還是有些後續,他的那個線路里,有一些搞器官的同夥,有其他的問題。」戴主任道。

「其他問題?」柳鵬程想了想,這些人肯定也幹不了什麼好事,「是在搞走私啊還是在搞毐品啊?」

「走私毐品。」

「啊?」

「不過,」戴主任道,「這只是跡象,因為這種事都非常隱蔽,我們目前也沒掌握證據,只是其中一個人的簡訊裡發現了一些密語,但是他不承認。這種密語即便我們翻譯出來,也不能作為證據使用。」

「我懂了,那我儘快回去辦案去。」

「不用你回來,」戴主任道,「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為了這個事,這個事有人查,總不能什麼事都得讓你一個人查。我給你打電話,是有個好訊息跟你說。」

「好訊息?」柳鵬程不知道能有什麼好訊息。

「組織部的同志,找我談話,向我瞭解你的情況。」戴主任道,「這次還比較重視,提前都沒有打招呼。」

「啊?」柳鵬程愣了一下,剛想繼續問,戴主任那邊的電話都掛了。

柳鵬程有些摸不到頭腦,回去就和老爸說了說。

「一點信沒有?」柳父聽說這個,也是有些不解,「該不會是把你調回平洲吧?」

「不可能的,」大伯道,「要是回平洲,鵬程不可能聽不到信。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臨危受命,但是看戴主任的意思,應該是好事。」

「嗯。」柳鵬程也很高興,他沒有提「走私販毐」的事情,說了只會讓大伯和老爸擔心。

「你早就是副處了,在大學也待了這麼久,」柳父自然是明白這裡面的道道,調侃道,「你要是升任,就應該去上京換衣服了。」

「警監班?」大伯一聽,還是有些吃驚。

「不能比的,」柳父連忙道,「警察系統的麥穗,肯定遠遠不如你們的將星。」

「那也是...」大伯說了一半,沒有說完,滿意地看了看柳鵬程,揮了揮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