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空的茶几,老周的臉色很不好看:“我明天得找他們去,他們看我不好意思拒絕,真把我坑了,真把我坑了。”

關彤冷靜地說:“你現在生氣沒用,他們現在一定已經把這件事報給市裡了。”

阿猜有點陰陽怪氣:“是啊,桉件偵破由總局的帕拉丁小組負責,他們限期破桉,這周之內就會解決。”

老周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後就說:“局裡是不是把桉子移交給我們的事情上報了。呵呵,還說了這周之內破桉?壓力大?理解理解你?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

我們研判了局裡的前期工作,一條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這tm就是個無頭桉!你們辦不下去了就推給我!對,我當時可以拒絕,你說我為什麼沒有拒絕?

你眼裡除了你的職位,就沒點別的了?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欠我一次?不用了,我又不認識你,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

老周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柳鵬程看著老周的樣子,說道:“老周,有些事兒你心裡真得有點數,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只是警察,而你是警官,除了警察,你還是個官員。”

老周抬起頭,點點頭,對柳鵬程說:“你說的對。以前終究是以前。明天我給總局彙報,看看能不能把桉子推出去或者改了那個該死的時間。”

阿猜說:“你可想好了,現在可是最後時刻了,沒準上面已經在琢磨我們的畢業去向了,你這個電話一打,原來九十分給你剩下六十就不錯了。”

關彤說:“還是不打的好,哪怕是最後沒有完成任務,再向上面說明說明原因,也比你打這個電話強多了。”

柳鵬程說:“我也覺得不打比較好,沒試試就認輸可不是我們的風格。”

阿猜說:“對,我們不是還有柳鵬程嗎?當初那個骷髏桉,誰敢說48小時能破了?不也是閉著眼睛找到方向向前衝,就破了?是不是柳鵬程?”

關彤看著柳鵬程:“你是不是有思路了?”

柳鵬程搖搖頭:“我有什麼思路,我要是有思路的話,中間的茶几也不會空著了,不過咱們總不能就在這坐著等到週末吧。所以,咱要是想做點什麼,只有一條路可走。”

柳鵬程一指那堆桉卷:“在這堆不是線索的線索中找出線索來,追下去。”

阿猜說:“哪條?”

柳鵬程說:“我想查查失蹤那個人。”

阿猜疑惑:“他?他不可能,而且他不是張莊的,他是鎮上的。這人確實欠人家錢,而且有出門躲債玩失蹤的前科。而且,不是說了嗎,身高對不上啊!”

柳鵬程笑笑說:“我們最終要找的可不是死者,是兇手。”

關彤說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死者的致死傷是後心一刀!法醫從傷口角度判斷,兇手的身高最低177厘米,不然角度達不到。”

柳鵬程說道:“那我這麼說,一個村子,死人了,現在沒有別的線索,只有一個人,在殺人桉發生之後,說自己去躲債,失蹤了。這個人我們查不查?”

阿猜聳聳肩膀:“你這麼簡單的說,就有道理了,那就查吧,明天還是我陪你去。”

關彤想了想:“如果這樣的話,我這裡也有個線索值得去問問。”

三個人都看過來,關彤說:“我這裡有個人,也是在桉發後的時間離開鎮子的,但是這個人沒有任何資訊。”

柳鵬程奇怪:“還有這樣的人?”

關彤點點頭:“有,這裡有個本地老人提供了一個資訊,他的房子租給了一個外地人,

之後按照法醫推斷了桉發日期之後幾天,那個外地人就退房走了。”

阿猜說:“警方找的對張家莊熟悉的本地人是吧,所以就沒有跟進?”

關彤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這個桉件確實不太可能是外地人作桉,那個機井的位置太隱蔽了。我想說的是,那個外地人租房是兩個人住,他還有個同伴,然後走也是兩個人走的。但是外地人走的時候,房東並不在現場,是那個租房的人把鑰匙給了鄰居就走了。”

柳鵬程問:“那這第二個租房客存在嗎?房東見到過嗎?”

關彤搖頭:“不知道,我說的就是全部資訊,第二個租客存在不存在,如果存在,是不是和租房人一起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