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看著吳雲逐漸開始有些口不擇言,在原地急得就快要跳腳了,嘴裡卻一直只能說著,「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我和我表妹關係很好的。」

聞言,冤魂真心覺得有些好笑,也是真心瞧不起吳雲,她冷冷地說了一句,「吳雲,你一直覺得是我勾引了你的丈夫,是我插足了你們的婚姻,你有沒有想過他本來就沒打算衷心於你?不屬於你的人,你就算搶過去了,也得不到他的心。」

這話就像一把刀子一樣狠狠地扎進了吳雲的心裡,在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旋轉一圈然後拔出來,最後只剩下滿心傷口和鮮血淋漓。

安然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再加上丈夫一直和她在外人面前上演著恩愛的戲碼,也沒人會去懷疑這件事情。

但吳雲自己心裡始終過意不去啊!這就像一根刺抵在了她的喉嚨裡,讓她連咽口水都困難。

那道冤魂又開口了,「你說你和安然關係很好對吧?那就讓安然自己說一下對你是什麼看法吧。」

她應該已經和安然打好了不錯的關係,甚至是遠超和吳雲之前的親情的,因為她現在讓安然自己說,安然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說道:

「表姐,從小到大家裡人一直說你性格強勢,也不想和你們家結仇,所以讓我看見你了都繞著道走,我也很聽話了,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你,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呢?」

安然的聲音有些無奈,明明還是一個大學生,又已經有了看破世俗的滄桑,彷彿經歷了很多事情,她接著說道:

「有些小事,你和父母汙衊是我做的也就算了,最多我去祠堂跪一晚。可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退讓一步的啊,你為什麼非要搶我的男朋友呢?你明明也可以有更多很好的選擇,為什麼一定要做這麼可恥的事情呢?」.z.br>

安然已經有些急促了,情緒很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姜湮的錯覺,她這麼激動的時候旁邊的冤魂似乎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這樣看來,似乎這兩道魂魄的關係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啊,而且吳雲小時候,包括大學做的事情也的確是太過分了。

吳雲緊張地搖了搖頭,眼神飄忽地望向四處,不知道究竟在看哪裡,「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這樣,我和我老公之間是真心相愛的,你才是小三,你才是!」

姜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就串起來了某些事情,原來吳雲這麼討厭小三是因為她自己就是小三,她怕像安然這樣毫不猶豫被拋棄,所以她很討厭女員工的出現,這讓她沒有安全感了。

姜湮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到吳雲剛剛在描述的時候用到的一個詞:知三當三,說的就是她自己吧?

或許是安然已經放棄了,她嘆了口氣望向那群員工工作的地方,「表姐,你小時候欺負我一個人,長大了欺負一群人,也該收手了吧,真的夠了。」

吳雲的眼神突然變得很陰狠,姜湮都覺得她像是想要衝上去對安然動手一樣,「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配開口勸我!」

姜湮抽了抽鼻子,把哭意忍了下去,「她什麼都不懂,那我總懂了吧?在這家公司待了這麼多天,你們簡直沒幹一點人事!喪心病狂喪盡天良!安然說的沒錯,你該收手了!」

讓那麼多無辜的應屆畢業生進來當了軀殼和承載體,讓那麼多員工因為電梯的事情變成了冤魂,僅僅是因為吳雲害怕自己被鬼魂纏上,但這本來就是她的事情,其他人又有什麼義務替她贖罪?

吳雲咬了咬牙,脖子突然開始抽動,像是又要進入到瘋癲狀態,邊動還邊大聲喊著,「你們這群***,我要你們償命,我要你們都給我下地獄!」

姜湮皺著眉看著她的變化

,剛剛李逵和陸嘉樹他們把吳雲壓制住了,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行,吳雲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是有點太讓人措手不及了。

突然,姜湮的視線落在了遠處集中起來看熱鬧的員工身上,她其實知道,剛開始鬧出多大動靜那些員工都只是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後來是因為有兩道魂魄被打出來了,所以他們才盯著這邊看。

姜湮捏了捏手指,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請那群冤魂過來幫忙啊?

可只是一秒,她轉念又想起了那天被詛咒時的場景,頓時搖了搖腦袋,算了算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想這件事情。

彼時,吳雲已經進入到瘋癲狀態了,牙齒和指甲再次變得尖利細長,脖子也像多了一倍似的猛然拔高,眼眶中的瞳仁幾乎褪去,只剩下一圈的眼白,眼睛底下還有一片青黑,像是被人揍了。

「你們這群廢物,拿命來吧!」吳雲惡狠狠地說道。

李逵幾乎是第一個就衝上去了,然而伸出去的拳頭被吳雲直接包在了手掌之中,像網上流行的那個動圖一樣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奮力掙開了吳雲的束縛,結果下一秒就被吳雲一腳踢到了腹部,嘴巴里冒出絲絲血跡,而他一個大高個,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面部扭曲。

隨後就是陸嘉樹,吳雲還一直記得就是他幫著李逵壓制了自己,下手一點都不留後路,直接一拳又一拳把陸嘉樹的臉給揍腫了,他的嘴角兩邊全部裂開了,傷口是肉眼可見的深。

姜湮看不得這種場景,她如吳雲所願衝了上去,和吳雲扭打在一起,按武力按技巧,她都比不過現在這種狀態的吳雲,但是她有靈力弩的加持,這就讓她足以和吳雲一斗,甚至更勝一籌了。

但是慢慢的,當靈力弩的時間過去了之後,姜湮很快就落了下風,她被吳雲一腳踢到了膝蓋彎,整個人跪在了地上,膝蓋砸在地板上發出悶響,吳雲將她的手反扣在身後,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身子往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