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九族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為他們受點痛怎麼了?!你牽連了他們,他們也因你要受流放之苦,你為他們擔當點又怎樣?!”

天啟質問起張四知來。

對於張四知這種缺乏對自己親卷人文關懷的行為,天啟很是不滿。

事實上,對於利己主義者,內心本就只會想著自己,要是不只想著自己,也不會做出各種冷血的事來。

張四知現在也沒心思回答天啟的問題,只問道:“陛下,臣還有同謀,臣若揭發,可否從輕處理?”

天啟聽後道:“若如此,自然會免你凌遲之刑。”

張四知則準備開口。

但這時,只見張四知突然皺眉,口不能言,且嘔吐起來。

天啟忙問:“你怎麼了?”

張四知呼吸這時也急促起來。

“傳御醫!”

張貴這時立刻大喊了一聲。

楊嗣昌這時候也忙鬆開了張四知。

沒多久,御醫吳又可就跑了進來。

但這時,張四知就沒了意識。

御醫吳又可看了一會兒道:“陛下,看這症候,應是中了河豚的毒!”

“河豚的毒?”

天啟驚訝地問了一句。

張貴則問道:“既然是河豚毒,為何他還能來上朝?”

吳又可則回道:“國舅爺想必不知,河豚毒發作也分人,有人半個時辰不到就會發作,有人則要三個時辰,這張侍郎應是屬於後者!”

張貴聽後道:“那這背後之人運氣真好!眼看就要說出來了。不過,若是這張四知半個時辰就發作,我們還不會知道這事,這麼說來,這人運氣也不好,滅口沒滅乾淨!”

張貴說後就瞅了楊嗣昌一眼。

吳又可這時則起身道:“陛下,張侍郎沒氣了。”

天啟點頭:“拖下去吧!”

接著,天啟又吩咐道:“魏忠賢!”

“奴婢在!”

“立即著廠衛抄張四知的家,既然是同謀,就不可能放著自己被對方滅口,定有其他線索!”

“是!”

魏忠賢答應了一聲。

但等到一個時辰後,這時朝會已散,天啟已回到寢宮,張貴也奉旨跟著,而魏忠賢則趕來了這裡,道:

“皇爺!我們去抄張四知宅邸時,其家已被燒為灰盡,據五城兵馬司的人說,是張四知上朝後不久燒的!雖有軍民去救,但因火勢燒的太快,想必是提前澆了火油,以致於頓時就成了火海,而無法救。”

“好個毀屍滅跡,這人竟算到了朕會這樣吩咐!”

天啟看了張貴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