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等人忙轉頭看向了太子。

天啟主動問道:“真的不疼?”

太子點頭:“嗯!”

但突然,太子又捂著肚子起來。

天啟和皇后張嫣心裡不由得一緊。

張貴也不由得看向了吳又可。

而這時,太子自己卻說道:“父皇,兒臣失禮,兒臣想出恭!”

天啟聽後忙道:“快服侍太子去!”

過了不知多久,太子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回來,紅光滿面。

天啟見此不由得眉目舒展開來,問道:“還疼嗎?”

太子搖頭:“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

素來老成持重的韓爌這時候都不由得說了一句道:“看來吳神醫說對了,太子真的沒有中毒!”

吳又可道:“這位閣老謬讚,一個普通消化不良之症候而已,當不上‘神醫’二字。”

“但膽魄還是有的。”

天啟笑道。

王鐸這時候則沉下臉來,他有些覺得意外:“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太子不可能突然又沒事!”

天啟因而看向王鐸:“你就這麼希望朕的皇兒有事?”

“當然!”

王鐸笑了笑,就道:“或許只是迴光返照,太子待會肯定有事的,因為臣等的確讓王德貞給太子下了毒,是水銀測不出來,人嚐了也一時半會兒不會有毒,且專攻十歲以下孩童的劇毒!”

天啟咬緊了牙,幾欲要將牙齒咬碎。

這時,魏忠賢走了來:“皇爺,王德貞的宅邸已經抄了,然後奴婢們發現他留了一封遺書。”

“拿來!”

天啟聽後立即吼了一聲。

魏忠賢嚇得直接一個滑跪,漂移到了天啟面前,把王德貞的遺書遞給了天啟。

天啟奪過遺書來,只見遺書上寫道:“益王殿下恕罪,奴婢辜負了您。奴婢最終還是沒有給太子殿下下毒,因為奴婢向國舅爺承諾過,寧背叛任何人,也不能背叛新政。”

“背叛新政是有違公道,而背叛對我有恩的人,只是有違私義!孰輕孰重?只能棄私義而守公道!”

“奴婢也的確不明白,為什麼您們這麼反對新政?但新政的確讓奴婢的兄弟侄子們分了田地也在工業司有了出息啊!他們總算可以因為新政不像奴婢一樣,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斷子絕孫啊!”

“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活的像個人!不用像奴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