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最後。

穿著粗布麻衫腳踩一雙布鞋的老人緩緩走出。

紀連海看了一眼老人所在方向,皺了皺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忠看著緩步走入場中的老人抿了抿嘴唇,眼神晦澀但其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視之意。

羅文彪滿臉詫異道:“這...這老者不是找死嗎?”

宋修搖了搖頭,臉上表情平淡讓人捉摸不透。

光頭大漢嘴裡嘖嘖稱奇:

“武道界最不能惹的便是老人、小孩和女人,就是不知道這個老人有什麼底氣。”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練了二三十年功夫的老武師,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個頭髮花白,不時咳嗽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老人。

但是。

要說他真能給張忠帶來多大威脅,現場還真是沒有多少人相信,畢竟張忠武道修為擺在那裡,這個老頭子就算有什麼壓箱底的招式,可是在絕對實力面前,還是不夠看。

羅文彪看著身形瘦弱的老人,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解。

“山初大師,您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是不知道張忠的實力,現在上去搭手,究竟是怎麼想的?”

宋修搖了搖頭:“未必。”

“什麼?”

“我說,未必。”宋修盯著老頭的背影看了一陣,“這個老人不簡單,說他是在場這群裡修為最高之人也毫不為過!”

羅文彪聞言大吃一驚,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天井。

張忠擺正身形,盯著老人看了一陣,突然開口道:

“老先生既然敢下場搭手,自然是有些底氣,就是不知使的是哪路拳法。”

“咳咳。”老人嘴裡斷續咳嗽,輕輕擺了擺手,“老頭子我野路子出身,不是什麼名門之後,不提也罷。”

聞言。

張忠沉下臉色不再開口。

他作為南陽八極拳第一人,自然有他的驕傲,既然眼前這個老人不想自報家門,那他也沒有必要繼續糾纏下去。

多問。

反倒是落了下乘。

紀連海沉吟片刻後道:“既然老先生下場,那咱們搭手繼續!”

“請!”

說完。

天井中氣氛驟然一變。

同一時間。

張忠已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