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芝翻白眼,什麼她不愛洗澡?是這裡的沐浴裝置實在不行!

昨日又是扎馬步又是逛街的,流了一身汗,她也想洗啊!可她又不忍心讓桃杏大半夜的給她燒洗澡水這才隨便就著冷水擦了下,現在又流了一身汗,想不臭都難。

秦天澤卻說:“胡說,本宮不如此認為。”

堯杳心中嘀咕:愛情不止使人盲目,還人失去嗅覺。

然後又聽見他說:“不過,這季節容易得風寒,燕芝你流了一身汗,確實得馬上去洗一下。”

程東一聽,以為這是在暗示自己,於是便拱手上前道:“殿下說得是,林大人上次就是得了風寒養了良好才終於好的。殿下要不把浴房借林大人一用,不然等桃杏再去一來一回的燒水,那都不知吹進去多少風了。”

林燕芝剛要謝拒,她那不著調的師父卻把她往院門那推:“快去快去,你這裡的小浴桶,為師佔了,為師現在臭得自己都忍不住要吐,徒兒乖,別跟為師搶。”

最後,她還是跟著秦天澤來到了上次的浴房。門前,程東再次拱手:“殿下,可要撒點花瓣?”

林燕芝很不理解,洗澡的人明明是她,為什麼他問的卻是太子?

秦天澤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程東:“問本宮作甚?問燕芝。”

林燕芝想著明日要出門,把自己弄得香香的也好,便點了點頭。

程東屁顛屁顛的進去撒好了再出來擺了個“請”的姿勢,他見林大人都進去了,主子卻還站著不動便問:“殿下不進去?”

秦天澤錯愕,皺眉厲色道:“荒唐!本宮進去作甚,程東你……”

“挖藕——!”

隨著裡面的這一聲叫喊,他立馬推門而進。

程東看著那扇搖晃中的門,默默地伸手關上,心道:……這不就進去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秦天澤直接就一路走到了屏風後:“燕芝你怎麼啦?”

嚇得正撒花玩的林燕芝立馬把花攏回自己身前,只露出一顆頭說:“殿﹑殿下?您、您怎麼進來了?”

他瞪眼看著池中那顆驚慌無措的頭,僵硬地轉身,全臉通紅的,也結巴了起來:“我、我剛聽、聽到你的叫喊,這、這才……”

她大概聽明白了,撥出了憋住的一口氣說:“……臣剛不是因出了意外而喊呼,是為終於能洗上澡而歡呼。”

這話一出,他倆大概是都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蠢,都沉默了好一陣子。

終於,秦天澤先開口說:“你慢慢洗。”正要抬步離開時,忽然傳來了秦天安的聲音:“大哥在裡面?我有事要跟大哥說。”頓了頓,“好久也沒和大哥一起泡澡了,正好。”

裡面的兩人同時大驚失色的互望著。

這任誰見著了,不誤會都不是正常人!

這又沒處可藏,總不能叫她立馬光著跳窗走吧?要真這樣,估計明日的坊間傳聞不止說她臭,還要加上個不知檢點,疑似瘋癲了。

秦天澤先反應過來揚聲說:“你先且慢,程東呢?”

“剛看到他被卓松叫走了,大哥,我進來了。”

一個別字未宣出口,就聽見一聲推門聲。

秦天安進來後先是踩到了一堆衣物,然後入目的就是赤膊的秦天澤在池子的另一邊正對著屏風,見狀,他也開始寬衣解帶:“大哥可有聽說雁州的事?”

“有,你!你先別脫,我已經洗差不多了,你出去稍等,我們去內殿坐著說。”

秦天安停住動作,卻依舊站在原地,歪頭看他:“那大哥快上來。”

“……我要穿衣,你先出去。”

秦天安雖心中奇怪,但也依言轉身抬步。不過,池中兩人繃緊的神經才沒放鬆多久,才走了兩步的他忽然又轉了回來,好奇地問道:“大哥現在沐浴要加花瓣?”

在秦天澤身後的林燕芝抓狂得想揍人了。

你管哪麼多?!快點走吧你!

一時懊惱,她那隻爪子下意識地抓了一下,秦天澤悶哼出聲,她才回過神來,赫然看到那白花花的後背被她抓破了皮。

不過,幸好的是,秦天安聽到他大哥的這一聲哼,以為他不高興了,便脅肩諂笑地立馬出去,還給他關好了門。

而秦天澤則是身在水裡,心在火中,全因林燕芝在對著她造出來的傷痕吹氣,他全身顫慄著,終是忍不住,轉身一把捧住了她的小臉。

他看著那雙溼漉漉的大眼,那微微嘟起的小嘴,他後牙槽緊咬得那塊肌肉都在跳動著,深吸了一口氣,竭力遏止自己想親下去的念頭,放開她說了聲“閉眼”就上去穿好衣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