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寶用完飯後,剔著牙,大搖大擺的坐回了自己的馬車裡,他看著林燕芝的畫像自言自語地道:「嘖嘖嘖,瞧你這張臉——生得真好,就是幹扁了些。」然後又拿起靜宜的,「你雖然沒她好看,但沒事,你勝在身段比她好啊,老子都寵!以後你們……」

他對著畫像幻想了起來,沒過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他想了想,放下畫像後伸手將衣領扯開了些,然後哭喪著臉的踏進家門。

屋裡,淩氏夫婦又在吵架。

「你個沒良心的!天天去那浮什麼閣,沒一天著家的,你今日要再去,你信不信我也去同別的男子……」

接著便是響亮的一個巴掌聲。

「賤婦!你敢?!好哇,你既全了這心思,我今日就休了你!」

「想休我?你想都別想!」

「我懶得同你說!起開!」

「不行!這是給寶兒娶媳婦用的,啊——!你居然踹我,我跟你拼了!」

凌寶原本打算等他們打累了再進去,免得他們不僅沒空關心自己的慘狀,自己還得搭上去勸架,到時候他們廝打時拳腳不長眼,弄花了自己這張俊臉那可怎麼辦?

不過,當他聽得他老爹要拿他的銀錢後,便毫不猶豫地大聲哭嚎著衝了進去。

「爹——娘——」

廝打得頭髮凌亂的夫婦倆一聽,都愣住了,齊唰唰地轉頭看向那嚎得撕心裂肺的凌寶。

凌夫人最先回過神來,立馬上前,捧著他的臉道:「寶兒不哭,娘不會讓你爹把那筆銀子拿走的!」

凌老爺尷尬地咳了幾聲:「我不過就取一些,等鋪子賺錢了便還回去,你至於嗎?」

「哈!我至於嗎?我不至於你就整箱搬走了!呿!還有臉說鋪子?不懂藥偏要聽那死丫頭的開什麼藥材鋪,都賠進去多少銀子了?!」

「你!我不同你這潑婦說!」篳趣閣

左吼右嚎的,凌寶為免自己的耳朵聾掉,便緊捂雙耳,也喊道:「別吵了!要銀子,娘你進宮找她要不就行了!」

凌老爺一聽,一邊點頭一邊伸手推了推凌夫人:「對!兒子說得對!你去,這次可得多要一些,就說我生辰快到了,讓她多盡些孝意。」

凌夫人想起上次進宮時,那死丫頭的表情,現在想起都覺得滲得慌,便道:「你不知道她那嘴臉,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受氣。」

「我要能去,用得著你?」凌老爺啐了一口道。

凌寶只好再次伸長了脖子,哭嚎道:「娘——你不為銀子,也為為兒子啊!你兒我今日被人給欺負了,你去宮裡讓她給我討回來吧娘——」

凌夫人果然一看到他脖子上的傷痕,立馬驚呼:「老天爺啊!是哪個該死的乾的?!你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帶著人去把那該死的抓來給你兒討公道?!」她趁機踢了凌老爺一腳。

「兒,爹現在就去,你跟我說是誰?我定將他扒皮抽筋了!」

凌寶心中白了他倆一眼,要能抓他自己早就抓了,用得著他們?

「爹,不可啊,先不說她倆是皇寺裡的姑子,就說你若真扒了她們的皮,那兒子要去哪再找這麼合意的小妾?」

夫婦倆聽明白了,兒子這不是要討公道,是要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