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等了一會兒,未見再有聲音,田老爺給他夫人捏著肩:「夫人真厲害,一句話就將他弄得啞口無言!」

田夫人指了指自己另一個肩膀,他便跟著換了一邊捏:「如何,力度還可以不?」

那邊廂,林燕芝哼了一聲,一步步走向嚴掌櫃:「又是愛人又是夥計,嚴高手接下來是準備編個什麼人出來?弟弟妹妹還是兒女?」

嚴掌櫃尷尬地杵在了原地:「林大人說笑了。」

「說笑?到底是誰在說笑?哼!本官聽說這獄中讓人說真話的方法頗多的,你是不是想試試看?我瞧你算盤打的那麼厲害,要不就先來個拶指好了,然後再……」

「大人不要!」

這一聲卻不是來自嚴掌櫃,而是剛剛來到的池惟。

池惟拱手認真道:「大人,他造器的手藝極高,若對他行此刑,這世間便就少了一位造器大師……」

林燕芝摸了摸鼻子:「我剛也不過是學以前看過的那些人,嚇唬嚇唬他而已。」

嚴掌櫃則感動地搭住了他的肩頭:「小兄弟真好!」

然而,下一刻,池惟又補了一句——

「除了手,他身上別的地方大人儘管說。」說完,他一轉彎身,將嚴掌櫃的手抓住,折在他的背後。

嚴掌櫃嘴角抽了抽:「小兄弟你不仗義啊,昨日才同我形同知己把酒聊心得,現在卻如此反臉。」

「沒有把酒。」池惟依舊一臉認真地道。

林燕芝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他也沒對我們做什麼,而且也是算了我們的忙。」她看著他倆,歪頭想了想,忽然一臉高興的道,「他既不肯說,那池惟你就貼身跟著他好了,我就不信他背後的人不會聯絡他!」

池惟問道:「大人是打算放他出獄?」

「自然,按律他又沒做什麼,兩日之後也是要放他走的,再說了,不把他放回池塘,又怎引得他主人來?池惟,你可得盯緊點了。」

池惟重重地點頭:「定如影隨形。」

嚴掌櫃忍不住問:「我上茅房你也跟著?」

林燕芝和池惟同時皺眉,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懶得再同他掰扯,林燕芝自顧自地走出牢房,她剛到街上,便有一堆人圍住了她,嚇得她一動不動的,只剩眼珠子在那轉。

「呃……各位鄉親父老,叔伯姐妹,這是要做什麼?」

這時,一個婦人從身後拎出了一籃子,伸手往裡掏出一個雞蛋。

林燕芝瞧見,趕緊抬袖遮住了自己的頭:「等等!為﹑為何要砸我?」

那婦人愣了愣,笑了起來,她拉過林燕芝的手,將雞蛋放在了她的手中:「大人誤會了,我們是想給大人您道謝的,來,這顆雞蛋是我家母雞今日下的,新鮮著呢。」

「是啊,我今日還奇怪家門前怎麼突然有藥包,後來聽別人說著才知道,大人,這是我在後山剛挖的菜,您拿著。」

一時間,林燕芝的面前又多了好幾隻手要往她那塞東西。

她看著自己手中的雞蛋,又看了看他們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將手中的雞蛋又還給了那婦人,「大娘,這顆雞蛋先放在你那,在我離開雁州前,你再來送我,到時候,你若能比現在胖上一些,那便說明我有幫到你們,這樣,我才能安心收下。」

「大人您要離開?也是……只是不知道雁州以後會不會有像您一樣好的。」

林燕芝輕輕拍了拍婦人的手背:「你們放心,包大人他只會比我更好。」

「那……大人同殿下能多待些日子嗎?」

「對啊,快入冬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