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到來的何琴到他倆身旁:「我知道哪裡有水源,殿下您留些人手我帶著去滅火。」

林燕芝也想留在這幫忙,卻被他們一起勸著,最後秦天澤一把將她抱到馬上回到了陳府。

待她梳洗完去到前廳時,便看到了陳太守他們跪在了秦天澤面前,還有一個人站在了他們的邊上。

「你還有何話要說?」秦天澤看著他,冷聲道。

「殿下!那些是不治之症,而且會傳染給他人,臣是顧慮您的安危,才會出此下策,請殿下恕罪!」

「你胡說!」

「一派胡言!」

兩道厲聲同時發出,林燕芝跨過門檻急步到他的面前,想一手將他揪起,奈何力氣不夠,只能狠狠地盯著他,然後將大娘同她說的話全都說給了秦天澤。

陳太守抬頭問:「林大人口中所說的,不過是那婦人片面之詞,可有證據?」

剛和林燕芝同時張口的包閔站了出來,拱手道:「殿下,臣有證據,臣這有封他親書且印了章的密涵,臣一直好好保管著,他一直留著臣不殺便是因為此。」

他湊上前俯身在秦天澤耳旁道了幾句,隨後秦天澤便吩咐人去將東西給取來。

不久,秦天澤讀完,怒火再也藏不住,猛地拍桌:「陳赫!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陳太守還想再次辯駁時,柳歆突然來了,她雙手捧著一些賬簿遞給了秦天澤。

陳太守看到時,不明白那些為何會出在她的手中,便急道:「殿下!殿下,這一切都不是臣的主意,臣也只是受人指使,殿下饒命啊!」

而匆忙趕來的陳夫人恰好聽到這一句,她連忙走了進去,面無表情地同他說:「老爺,事到如今,已無從抵賴,就不要再多生孽障了。」她同跪在秦天澤面前,對他叩首,「這一切都是因為妾身,因妾身的病,需要大量的藥材和銀錢,老爺無法之下才會做出這樣的錯事,請殿下降罪。」

陳大守深深看了她一眼,想到那人背後的是寧王,便只好咬牙忍了,可要他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那怎麼可能?!

「殿下,內人說的沒錯,臣的確是一時無法才會聽了錢志那人的蠱惑,犯下這種錯事,可是殿下,錢志這個人便是楊縣令他們介紹給臣的,也是他們慫恿我同意的。」

「你!陳太守,你怎能如此冤枉!我又怎敢如此?!我可不知什麼錢志,我只是聽你的吩咐行事而已!」楊縣令激動得噴了陳太守一臉的唾沫星子。

另一個則直跳了起來,指著他道:「陳太守,明明是你拿我家人要挾,同你一起貪墨,那筆賑災款,我本就不贊成動它的,是你!這一切明明都是你逼我們的!」

陳太守「哼」了一聲,反指著他:「你們的指控,我可不敢擔,如今事發,你們一個個的都咬到了我身上來!」

秦天澤懶得看他們狗咬狗,只問了一句:「那個錢志,如今在何處?」

「回殿下,他現在該是在香雅閣,那處的東家便是他,那時,他們亦是在那邊試圖誘臣同他們為伍。」包閔道。

秦天澤點了點頭,命人去把香雅閣圍了起來,將錢志帶來。

然而,等手下回來時,卻說那裡只剩下那些煙花女子和一些男客,錢志人不知所蹤。

陳太守心中啐了一口,好你個錢志!居然自己逃了?!

不甘心成為箭靶的他,便脫口說:「殿下,我知道他藏在哪裡!」

秦天澤狐疑地盯了他片刻,突然林燕芝拱手問:「殿下,臣可否同去將錢志拿下?」

秦天澤將她的手抬起,並無多問,點頭的同時他自己也站了起來。

「我同你一起。」

之後,他命人將陳太守那幫人先全押進大牢,然後同林燕芝一同離開。

上馬後,都不用林燕芝如何,無咎便自動走到了不染那,兩顆大腦袋相貼了起來,任林燕芝怎麼揪它耳朵,無咎就是不肯離開人家。

林燕芝無奈道:「你這樣,你那條馬脖子遲早就會變歪,到時候不染就不喜歡你了。」

這話說完,無咎果然正回了脖子,眼神幽幽地盯著不染。

林燕芝趁機抽了它一下,委屈的無咎便一下子飛奔了起來,不待秦天澤有所動作,不染就自己快了速度追上。

在香雅閣的地下密道里,前頭還在縱情享樂的錢志正提著褲子迫切地快步走著,不過他不是知道因為秦天澤要找人所以逃走,而是因為他聽手下的人說今日那邊來了個大美人,說什麼那美人都不用做些什麼,只要站著用那雙大狐狸眼一瞅,他們就全身酥麻。

不過,因著慣例,第一個享美人的自然是錢志。

也是因此,他剛剛才能恰好避過了抓捕。

錢志順著密道來到了城外的一處私宅,那邊看守的人一看到他就擠眉弄眼地說:「老大今日能好好享受啦,那大美人不是雁州的人,說是同丈夫失散了的,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雁州,又沒錢投宿,這不,被兄弟們瞧見了,哄了進來。」

錢志一聽,舔了舔嘴角邊:「竟也是個少婦,很好,她那丈夫既無福消受,那就爺來替他受!她人在哪?」

「老人,已經在你屋裡等著了,她也是個好騙的,真以為是好心收留的她,一直說著要等恩人來謝恩,不然這心啊就記掛著,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