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了。”

王副丞扯下小鯽魚,隨手拋向水裡。

撲嗵!

魚腮撕裂的小鯽魚板了幾下,沉入水中片刻,又白著肚皮飄浮上來。

王副丞冷眼瞧著這一幕,輕蔑一笑。

一條食之無味的小魚,撲騰得再厲害,也只是釣大魚的餌而已。

“去,給北境的人傳信……”

他招手讓細辛附到耳邊,低語幾句。

細辛的表情從驚愕到欣喜。

等他交代完,腳尖一點便躍到岸邊,駕馬離去。

撲稜撲稜……

被甩到船上的大魚,還在板著身體。

“魚餌只能釣魚,魚鉤卻能掀起一池波瀾。”

王副丞未裝餌,將竹竿往水面一拋,手臂微晃,攪動起來。

聞著腥味而來啃食小鯽魚的魚群,隨著他手裡竹竿揮動的方向盤旋遊走。

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

秦家酒樓。

秦小滿招待著眾人吃過早飯,將黃家兩位小姐送上馬車。

“黃六小姐和黃九小姐日後在繪製畫樣一事上,有任何問題,直接與謝四小姐商量即可。”

黃家規矩比較多。

吃了一頓飯他都不知道兩位小姐叫什麼。

吃飯時,還特意分了男女兩桌隔了一扇屏風。

要是讓他負責聯絡,估計招攬兼職畫師的事,成了也要讓他聊黃了。

“那便辛苦謝家姐姐了。”

黃六小姐捏了捏謝四小姐的手,隔著帷帽也能感覺到她們的心情很愉悅。

“秦公子,你家制的羽絨服確實稀罕,等我回到家,一定讓祖母去給各房訂製一些。”

黃六小姐好奇地打聽著。

“我見製衣行都是男式的羽絨服,有女式的嗎?”

啊?

男式和女式的羽絨服不是隻有花樣上的差距,最後加工一些花樣不就能區別男女了嗎?

秦小滿看了一眼四位姑娘的長裙飄飄,再看自己身上的直筒長裰,猛然驚醒。

是他先入為主了。

“有,只不過女式花樣做工多幾道工序,也沒有適合的花樣,像黃四小姐你若是訂製的話,可以自己畫樣式,還能省一筆錢。”

尋常百姓穿的羽絨服,沒那麼多花樣講究。

實用、耐穿。

穿在外面的再加些花樣,就已足夠。

但高訂的這些,確實要多費些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