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久久不曾有人言語。

不是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實在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大荒王都這麼說了,武溪侯又能說什麼?難不成催促他趕緊去找其他王談一談吧?

沒有任何的侯敢在這個時候開口,一旦牽扯到王,那就不是他們能夠涉及的鬥爭了。

大荒王想要做什麼是他的事情,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沉默,恆久的沉默。

幾位侯都暗自低下了腦袋,盡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最好是能有一道地縫能讓他們當場鑽進去。

眼見這般,齊槐也不說話,他就坐在上首位置,冷眼旁觀。

恰在此時,忽的,椅子響動聲響起。

對於如今的寂靜大殿來說,這輕微的聲響極刺耳,眾人愕然抬頭看去,只見凰佩站起了身。

她目不斜視,徑直看向大荒王,沉聲道:“凰佩願追隨大荒王。”

聞言,其他侯人傻了。

羽凰侯這廝,關內保守派的領頭羊,她居然在這個時候直接表態了?

要知道,她的表態,可不是意味著一個人,而是保守派全都要倒向齊槐。

等等。

追隨……

武溪侯那張老臉難看極了,追隨的意思可不是倒向,這赫然是要直接併入啊!

換言之,從現在起,山海關已經沒有所謂的保守派了,凰佩一行人已經是神秘派派了。

而在凰佩話音落下之後,保守派的其餘幾位侯也隨之起身,齊齊道:“我等願追隨大荒王。”

“好!”

齊槐嘴角微不可查的翹起,但他的臉色依舊是淡漠且冰冷的。

他看向三人,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淡淡道:“正確的選擇。”

隨後,齊槐扭頭看向武溪侯,說道:“武溪侯覺得呢?”

聞言,武溪侯身子一顫,硬著頭皮道:“大荒王說正確,那自然是正確的。”

齊槐不曾搭理他,已經將視線轉移開來。

武溪侯此時那張老臉,已經徹底綠了,他心裡已經將凰佩給罵了無數遍。

什麼時候表忠心不好,非要在這個時候?

他這邊剛委婉的拒絕了大荒王的意思,那邊立馬就徹底倒向了,兩相對比之下,豈不是顯得自己不知好歹?

這以後要是大荒王真的在山海關說一不二,那自己顯然是要被排擠出權力的核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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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荒王可是還掌握著迴歸大夏的辦法呢。

這一刻,武溪侯心中苦澀,他很是後悔,非常後悔。

他覺得自己站錯隊了,準確的說,他恨不得剛才起身的不是凰佩,而是他自己。

然而,為時已晚。

他已經惡了大荒王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倒過去,那得不到優待不說,反而還得罪了秦王。

這是兩邊不討好的事情,武溪侯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不過,他的心態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改變,後續的行事將會出現一絲偏移。

而在凰佩落座之後,定山侯忽然看著武溪侯,笑著說道:“本侯瞧著武溪侯很疲累啊。”

“多謝定山侯掛懷,本侯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