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樊相宜已經熟睡了。

時清川卻還是睡不著。

他伸手理了理樊相宜那有些凌亂的頭髮,幫她掖好被子。

也沒叫水來清洗。

他披了外袍起身,去看了兩個孩子。

孩子睡的很也很安慰。

時清川這才在窗戶邊站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嘆息一聲,這才又回了床邊。

他坐在床邊,盯著樊相宜的睡顏,忍不住小聲道:“若是殿下你知道了那些事情,不知道會怎麼想,你又當如何自視?”

說完這話,時清川又附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手一揮,旁邊的蠟燭瞬間熄滅。

——

樊相宜起床的時候,時清川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她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身邊,被子已經帶了冷氣。

說明時清川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了。

樊相宜身上黏糊糊的,於是就讓人備水。

她泡在了浴桶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這段時間她和時清川溫存,卻沒有喝藥。

而且她月事倒也準時。

可是為了防備再懷上,樊相宜又讓雲屏去熬了藥。

雲屏有些疑惑。

不過一想到小主子還小,確實不適合再要孩子,也就去了。

而因為時清川昨夜打岔,樊相宜就忘了時清川后面說的事情。

所以等到時清川散衙回來,她也沒說起昨夜的事情。

時清川聞到了樊相宜身上的淡淡藥味兒。

他就坐在了樊相宜的軟塌邊:“殿下又喝藥了?”

樊相宜聽到他的話,並沒看他,而是翻頁手中的書,才回他:“嗯,本宮有了一雙兒女,不想再要孩子了。”

“可用藥傷身,臣不想殿下傷了身體。”時清川伏在樊相宜的腿上,有些慚愧道。

樊相宜聞言,這才低頭看他。

“那從今日起,駙馬搬回去你的餘水居吧。”樊相宜看著他,說的倒是很認真。

若是以前,樊相宜還喜歡時清川。

可如今,她根本就拿不到主動權,自己也該好好晾他兩日。

時清川聽到樊相宜要自己搬走,立馬就直起身子。

“不要,殿下不要趕臣走,臣不走。”時清川似乎又恢復了當初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