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伋聽到時清川和他說的話時,微微一怔。

“你剛剛說什麼?”拓跋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陛下還要我再說一遍?我與殿下要回大慶,畢竟馬上就是除夕了,我們夫妻二人還要回去陪孩子過節。”

時清川倒是很有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拓跋伋聽到這話,就把手中的筆扔到了時清川的面前,“時清川,你當北夷時什麼地方?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兩人出現在北夷,確實沒什麼百姓知曉。

畢竟這是宮中秘事。

可拓跋伋一聽到時清川要帶著樊相宜走,這讓拓跋伋面子上過不去。

“當然,不然陛下留下我們夫妻二人,也不過是給陛下徒增笑柄而已,陛下還要留下我們夫妻二人嗎?”時清川輕笑。

眼神看著滾落到他腳邊。

他說完話,就彎腰伸手撿起了那支筆。

纖長的手指握著筆,讓人生出一種這隻手就是為了握筆而生的。

時清川捏著筆,放到了拓跋伋面前的書案上。

“若是我們要走,陛下也是攔不住的,若是陛下真的要和大慶為敵,你大可試試。

如今是我勸著殿下,殿下才沒對北夷動手,殿下,你且好好看看你被斬斷的兩根手指,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時清川的語氣不重,一字一句卻砸在了他的頭上。

拓跋伋緊緊的捏著手,直接起身道:“放肆!”

他這一聲聲音不小,門外的侍衛聽到拓跋伋的話,立馬湧入了殿內。

直接把時清川給圍了起來。

時清川伸手理了一下頭髮,這才瞥著那些侍衛,隨後視線又轉向了拓跋伋。

“我說的你好好聽一聽,畢竟我身體裡,還有屬於北夷的血,可我到底是大慶人。”

說完這話,時清川轉身離開。

那些侍衛想要拿住時清川,卻被拓跋伋喝住:“放他走。”

時清川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就好像早就料到這些侍衛根本就不會攔他一樣。

這讓拓跋伋心中更是怒火上漲。

他身為北夷皇帝,竟然被大慶一個駙馬給威脅了。

偏偏這個男人說的很有道理,他無法反駁。

身為北夷皇帝,確實不該為了一己私慾做別的事情。

北夷確實好戰,可並沒有老百姓喜歡戰爭。

拓跋伋沉默了。

——

拓跋伋還沒想清楚,殿門又被人推開了。

他抬頭看清楚來人時,眼中的冷意才消散下去了一些。

“陛下,臣弟願意前往大慶。”拓跋蘇一進來,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去做什麼?”拓跋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