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再等等,一個說不能等。

樊相宜便是那個不願意再等的人。

她不會醫人治病,卻也知道病痛拖不得。

越拖,越難治療。

更不要說這個病痛曾帶走了她最疼愛她的人。

她自然是不願意再讓自己在意的人被這個病痛給帶走。

便是隻有一成希望,她都會去爭取。

所以當樊相宜聽到樊顥蒼說再等等時,便不願再等了。

她大慶長公主,做事時何須他人妄言。

放肆起來,便是當今聖上都不敢言。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還為此有人了打油詩:今有天上女,執金作塵泥,欲問何所意,皇樓城外立。

大概意思就是,長公主的事情,你少管,皇樓城外那片亂葬崗看到沒?全是得罪長公主的人。

——

樊相宜大張旗鼓的入宮了。

驚得路過的小宮女們跪地不敢起。

她們都不知道長公主怎麼忽然生這麼大氣。

總之,今日皇宮電閃雷鳴。

樊顥蒼雖然聽聞自己的皇姐入宮了。

卻沒有太在意。

直到御書房的門被猛烈的退開,撞在了牆上發出了嘭的一聲。

御書房的太監宮女全都跪了下去。

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也不知道長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你們都出去。”樊相宜一甩衣袖,不看那些宮女太監一眼。

那些宮女太監也不敢不聽話,直接就離開了。

樊顥蒼抬頭看向了樊相宜。

然後擱下了手中的筆。

樊相宜也看向了樊顥蒼。

她並沒有說話。

而是直接走到了樊顥蒼的面前,然後伸手拉住了樊顥蒼的手。

她拉開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