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醒來時,時清川還睡著。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臉上的牙印已經散了許多。

只剩下一點點粉粉的印子。

樊相宜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實在是這個男人可愛得緊,讓她沒忍住咬了一口。

時清川的酒量很好。

昨夜卻醉了,說明喝了許多吧。

樊相宜輕輕越過時清川起床。

洗漱時交代了青麥,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青麥應聲去了。

——

時清川很少會睡到中午。

連早膳都沒去吃。

當然,時家的三個男人都沒能起來。

實在是昨夜父子三人喝到了後半夜。

整整喝了十幾壇酒。

時夫人起床時,要不是感覺到自己的丈夫還有呼吸,都要以為他喝死了。

飯桌上只有一群女人。

不過因為有時宵月在,所以時家的女人倒是沒有那麼緊張。

吃過了早膳,這時家的那些庶出和一些時家的親戚都會上門來拜訪。

當然,更重要的是來拜見長公主。

時家並沒有妾室,所以這庶出是時航的庶弟。

在時老爺去世後,就直接分家了。

如今不與時航一家住在一起。

幾家隔著兩條街,也不遠。

時二夫人帶著自己的兒子兒媳和小兒子來了。

時夫人一看到自己這個弟妹身後跟著的少年,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這可是她的寶貝兒子。

平時都不帶出府的。

說是什麼她們時家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他兒子也十八九歲了,馬上就弱冠之年了。

不合適。

這可把時夫人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