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討教什麼?”樊相宜端起碗,夾了一口米飯進嘴裡。

有些涼了。

時清川卻不作答,而是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碗遞給一旁的青麥。

“這飯涼了,給殿下重新盛一碗過來。”

青麥連忙應下了。

樊相宜微微蹙眉。

她搞不懂時清川到底要做什麼?

平時他冷漠不語,用完膳便起身離開。

何時在意過她碗裡的飯菜是否涼了。

等青麥添了熱飯過來,時清川才又道:“自然是學學葉公子如何討殿下喜歡。”

樊相宜:....

若不是她平日養出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性子。

又者是這兩日也知時清川如變了一個人。

如今才能端坐在這裡。

這時間要是倒退三日。

她聽到時清川此言,定然驚得掀了這桌山珍海味。

“駙馬不必如此,你已經夠好了。”樊相宜出聲勸道。

“殿下此言當真?”時清川臉上滿是喜悅,那雙漂亮的眼睛就這麼看向樊相宜。

讓樊相宜眼神微移。

“當真。”

時清川瞧著樊相宜不敢直視自己,就又道:“殿下,臣自知比不得宸王殿下,臣也不會和宸王爭的。”

樊相宜看著那個對自己冷漠的男人,如今這般祈求於自己。

到底是心軟了。

“什麼比不比得,什麼爭不爭的,你在胡說什麼?”樊相宜瞧不得這張臉表現出委屈的模樣。

“那為何宸王殿下回京,殿下就給臣遞了和離書,臣真的什麼都不奢求,就是放棄這駙馬之位,也想伴在殿下身邊。”時清川說著,眼角泛上了淚花。

字字句句,猶如真言。

“和離書就暫且作罷,只是等你何日想離了公主府,就與我說吧。”樊相宜伸手幫時清川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說到底,她和時清川相處了六年,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寵著他是因為他長得想葉成惟,還是隻是那日的初見。

自從時清川入公主府,她就再也沒瞧見他臉上那麼清澈的笑意了。

“駙馬一夜未眠,下午便不用去翰林院了,本宮會命人去知會一聲。”樊相宜瞧著時清川眼下的青色,不著痕跡道。

“臣多謝殿下疼惜,臣就知道殿下是最疼臣的。”得了樊相宜的安慰,整個人都洋溢著高興。

樊相宜看著他這蹬鼻子上臉的,也沒有再說什麼。

要是真的讓他這一臉睡眠不足的模樣撐到傍晚散衙,那也太強人所難了。

再者要是時清川像是稍早前在葉成惟面前那般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