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覺得,這天可能要下紅雨了。

等她想起自己是來做什麼的時候。

宸王儀隊早已經離開。

這讓她無聲嘆息。

“殿下,既然宸王已經走了,那咱們回府吧,晚上宮中定然會有宴會,還是早些準備的好。”時清川見樊相宜的眼神往下掃去,臉上有抹失望,便出聲勸慰。

樊相宜回頭看向了時清川。

眼中是怎麼都壓抑不住的震驚。

面前這個處處言語為她的男人。

還是那個她熱臉貼冷屁股的公主府駙馬爺?

“公主可有哪裡不適?為何這般表情?”時清川明知道樊相宜在驚訝什麼。

他卻不管。

樊相宜喜歡宸王,那他偏不讓樊相宜如願。

“無事,回府吧。”樊相宜提裙起身,視線不再留在時清川的身上。

她喜歡的是時清川那股子和葉成惟相似的清冷勁兒。

越烈越野的馬,馴起來才有成就感。

而如今忽然貼上前來的時清川,就像是你捂著的一塊明知道不會化的千年寒冰忽然化了,還給你開出朵花來。

那種衝擊感,就像是她被人騙了八萬兩黃金一般。

憋屈!

太憋屈了!

可她要的,不就是時清川的愛嗎?

為何此時他變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心中卻生出一股悶氣。

時清川他,本不是這樣的!

樊相宜身側的紅瑾此時冷汗連連,不知道是哪裡做的不好,惹了長公主怒氣這般重。

可長公主不開口,她作為奴婢的,哪裡敢開口。

更何況,駙馬還跟著呢。

樊相宜上了馬車,正準備吩咐車伕走。

眼前一亮一暗,進來了個人。

“駙馬如今倒是瞧得上本宮這車攆了?”樊相宜不是小氣之人。

可如今說這話陰陽怪氣的。

那酸氣兒直衝時思量的腦門心。

這讓時清川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那殿下這是要攆臣走?”時清川不生氣,語氣竟然染上了幾分委屈。

“本宮幾時攆你?”樊相宜下意識反駁。

可說完又覺得不對。

惱的她冷哼一聲。

時清川見樊相宜生悶氣,也不願意對自己動手,眼神卻暗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