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其實最想埋怨的人是自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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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白名正在樹上吃包子,鳶季一直在屋外守著,剛剛桃星去替他一會兒,讓他去吃午飯。
一上樹,鳶季便生氣的開口:“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白名正在樹上悠閒的啃著包子,看守院子,鳶季一句話就毀了他的心情,他不悅的開口:“老子怎麼惹你了?”
“昨日我在甘棠齋買的桂花糕,你特麼給老子丟了一路!”鳶季氣憤的開口。
“哦,我怕用香做標記有隱患,寧國不是我們的地盤,自然要低調。再說你是不是根據我留下的糕點找到了地方,況且我都是一整塊放在地上的,你在後面撿起來吹吹還能吃。”白名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
鳶季聽了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甘棠齋的點心有多貴!”
“一個大男人吃什麼桂花糕。”白名懟他。
鳶季被他的話噎到,開口說道:“昨日你抱著她,殿下想殺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再如此逾越規矩,你就該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鳶季說完這句便飛身下樹,白名聽了他的話卻不以為意。
屋內,元綿悠悠轉醒,她睜開泛紅的眼睛,看見元秋贏趴在床邊,他並未睡著,只是閉目養神,元綿剛想起身,便見元秋贏抬起頭看著她。
二人的眼睛都泛著紅絲,四目相對,元綿有好多話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哥哥……”她的聲音沙啞,喉嚨好像被撕碎了一般,一瞬間,她感受到了來自全身的痛楚。
她並不是元秋贏的妹妹,怎麼還能喊他哥哥呢?元綿內心自嘲道。
元秋贏扶她靠在枕頭上,又在背後墊了一層被子,拿起一旁的藥碗,輕輕吹了吹,把一勺湯藥遞至她嘴邊,溫柔的看著她:“先喝藥。阿綿昨日受了些風寒,今日公主府來人接你,我已言明你病了,這幾日你便在家中好好養病。”
元綿看著他拿著湯勺的骨節分明的手,聽著他輕柔的話語聲,她抬眼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張嘴吃藥,也沒有說話。
元秋贏任由她這麼盯著自己,手中的湯勺紋絲不動的懸在那裡,溫柔的看著她。
風寒?元綿心裡泛起一絲苦笑。昨日的事他怎麼能一句話輕飄飄的帶過?彷彿從未發生過一樣。他總是這麼輕描淡寫,他把自己當傻子一樣,玩弄於股掌之間!元綿悲傷又憤怒的想著。
她眼角泛起淚光,張口低頭小口喝著那勺藥。
元秋贏又餵了她幾勺藥,二人都沒有說話,元綿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的掉了下來。
元秋贏伸手為她擦掉眼淚,安慰她:“別哭,有哥哥在。”
“你不是我的哥哥。”元綿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阿綿為何這麼說?”元秋贏語氣平淡的問道。
“元秋贏。”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喊他的名字。
“阿綿一定是病糊塗了,怎麼能直呼哥哥的名諱。”他的目光還是那麼溫柔,手也輕輕為她拭淚。
元綿覺得有一絲害怕,眼前的元秋贏不是古劍山上那個護著她的哥哥,也不是在江南時,寵著她的那個哥哥。
他總是這麼溫柔的看著自己,眼神裡滿是寵溺,但他好像從來沒稱過自己為妹妹,只是叫她阿綿。怪不得……,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元綿可笑的心想。
“我想去看先生。”元綿虛弱的開口。
“病好了,便帶你去。”依舊是語氣溫柔的一句話。
元綿受夠了他這樣哄騙自己,便要起身下床。
元秋贏按住她,不讓她起身。
“你身子病著,我不讓你出去,你是出不了這個門的。”元秋贏話語裡有一絲威脅。
元綿氣得扭過頭不去看他,二人都沒有說話。
身上的夜行衣早已被換下,桃星進來為元綿盥漱,“姑娘,少爺也是為你好。”桃星邊為元綿擦手邊說道。
元綿並未答話,她的目光黯淡,毫無生氣。
鳶季把屋內的塌子搬到亭子裡。
“外面的陽光甚好,你身體虛弱,該多去院子裡坐坐。”元秋贏抱著她說道。
元秋贏把她輕輕放在塌子上,讓她倚靠好,自己則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陪著她。
京城今日的陽光溫暖而和煦,不似前幾日那般熱烈。
折騰了一夜,元綿病弱的臉上失了血色,陽光灑下來,襯得她柔弱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