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正站在人群中的路明非忽然打了個噴嚏,動靜還不小,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後路明非趕忙將下一個噴嚏憋了回來。

「奇怪,難道是有人在唸道我嗎?」

路明非有些奇怪。

索性此時周圍的人群都在狂熱的看著會場中心站著的面具男子,路明非沒有暴露,要不然他一個人面部表情這麼豐富在這群面癱中還是蠻顯眼的。

看著面具男高舉著的綠色試管以及跪在一旁的死侍,路明非有些感嘆道。

「沒想到,這裡還真隱藏著大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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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來到兩小時前,躺在沙發上的路明非忽然察覺到室內的鍵盤聲忽然停了,緊接著帶來的則是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聽到這裡,路明非知道應該是老唐終於睡著了。

男孩有些迫不及待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緩緩朝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去。

「既然決定要解決掉大蛇幫,那就帶上趁手的兵器吧。」

男孩輕輕從行李箱中取出了一柄漆黑的燒火棍,看著手中造型整段垮掉的離火燎天劍,路明非嘆了口氣。

要是他的實力在強一點應該就是就能發揮出這柄十方神器的真正力量了,只可惜他現在的境界就像是遇到了瓶頸一般,無論路明非怎麼去修煉也難以觸及到鍛魂境的門檻。

索性路明非的靈力每天還在源源不斷成長給了路明非一些安慰,要不然路明非可真沒心情嘻嘻哈哈了。

取出了離火燎天劍,原本鼓囊囊的行李箱瞬間乾癟了一大半,畢竟他來的時候除了幾件衣服,也沒什麼好帶的了,看著白色小劍下壓著的那張父母的合照,路明非笑了笑。

「夕刻也沒有醒來啊。」

路明非輕輕觸碰著照片上的白色小劍,小劍上縈繞著一層白光,一看就不是凡品,自從路明非從蓬萊回到這裡後,無論是夕刻也好,名叫朱夕兒的女孩也好,兩人都失去了回應。

唯一留給路明非的就只有這把不到離火燎天劍一半長的小劍。

路明非想了想,將離火燎天劍背在了背後,將小劍掛在了腰上,朝著屋外走去。

感受著吹在臉龐上的夜風,路明非知道。

夜,深了。

腦海中早就演算過了無數次來時的路程,路明非穿行在漆黑的街道之上。

路上,路明非經過了昨晚探查過得街道,看著上面喧鬧著街斗的人群,路明非忽然感覺到這樣過一輩子或許也不錯,畢竟知道的越多,所需要承擔的也越多。

沒再多想,路明非很快就來到了大蛇幫底盤的入口。

從白天的時候司機就要繞道,就足以知道這個當地的黑幫究竟有多霸道了。

果不其然,遠遠地,路明非就看見了一群手持金屬球棍的混混在街上巡視著,要知道,這還只是表面的守衛,從路明非的靈識反饋過來的資訊來看,暗處還藏著幾名持槍的守衛。

這樣的防守力量別說是生人靠過來了,熟人來了都得變成死人,不過路明非不僅沒有因此感到害怕,反而變得更加好奇了起來。

因為此時正在巡邏與暗處的明顯就是普通人,可是昨天大蛇幫的那群人明顯還有著混血種,要知道,人都是無利不早起的。

路明非倒是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讓這些人紛紛聚集在了這裡。

趁著巡邏的間隙,路明非隱藏著身形閃了進去,對於在樓裡的暗哨,路明非沒有去動他們,鬼知道這些人是多久彙報一次的,要是中間除了紕漏引來敵人還好,讓主謀逃跑了可就不好了。

畢竟路明非來大蛇幫的地盤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將

整個幫派分崩離析,雖然路明非對於康氏潛行法並不排斥,但是路明非還是不想手中多出太多不必要的人命的,除去那些本身就是罪大惡極的人,路明非覺得再殺掉幾個幫派的首領就差不多了。

畢竟一個黑幫你指望他多團結,利益才是構建群體最重要的條件。

繞過了崗哨,路明非正式進入了大蛇幫的幫中,看著滿大街遊蕩的人群,路明非忽然感覺這裡些似乎跟那些街斗的人也沒兩樣,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這些人的眼中都帶著一種莫名的癲狂。

這種神色讓路明非的感到很不舒服,就像是,***控了一樣。

路明非穿行在人群中,手在一位身著西服打著領帶的中年男子面前晃了晃,卻發現男子毫無發應,路明非有些疑惑地一把將男人抓住,開始檢查男人的身體。

「嘶。」

路明非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面前的男人,居然身體已經有著龍化的跡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