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拂,炊煙裊裊,而這一切世俗的喧鬧都與此時山坡上的路明非脫離了聯絡。

感受到了鼻頭上的陣陣瘙癢,熟睡的路明非緩緩睜開了眼睛,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根狗尾巴草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路明非緩緩起身,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個小山坡上,沒來及多想,腦海中的記憶頓時湧了上來,最終停留在了自己踢碎了木樁的畫面之前。

「醒了?」

忽然,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了過來,路明非轉過頭,發現正是張靈風,這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問題也算是迎刃而解了。

看著叼著狗尾巴草的張靈風,路明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只見張靈風直接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黑影,然後朝著他丟了過來。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發現在手中的正是之前張靈風經常把玩著的酒葫蘆。

「這是?」

路明非有些疑惑地問道,張靈風總不至於剛一醒來就帶著他酗酒吧?

要知道上次路明非在晚上誤喝了一次之後,第二天就張靈風就被趙杉雨找了麻煩,以至於當天晚上鼻青臉腫的張靈風跟路明非說再也不帶他喝酒了。

看出了路明非的疑惑,張靈風撇了撇嘴說到。

「喝吧,裡面不是酒。」

那副模樣顯然是對這個酒壺有了不好的記憶了。

聽完張靈風的話後,路明非有些疑惑地擰開了瓶蓋,一股草藥的清香頓時湧了出來,讓路明非的睡意一消而散。

閉上了眼睛,路明非品味著這股草藥的香味,發現還有一絲香甜留在了自己的鼻頭,令人心曠神怡。

到了這裡,路明非沒再猶豫,直接抱著葫蘆就大口喝了起來。

下一秒。

「嘔!」

草藥入喉,路明非差點連嗓子眼一起吐了出來,好在他還沒來來得及吃什麼東西,要不然估計肚子裡那點存貨得全交代了。

苦,實在是太苦了,那是一股直鑽心眼的苦覺。

看到路明非狼狽的模樣,張靈風也是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下總算是讓今天損失了一個珍貴的木樁的他有了一點好心情。

在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後,張靈風看著正黑著臉的路明非緩緩開口道:「我可沒叫你一次性喝那麼多,這東西雖然苦,但卻對你有著大好處。」

聽到了這番話後,路明非也是終於確認了剛剛張靈風就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那麼模糊的詞來讓他喝了。

想到這裡,路明非猛地一踏,頓時消失在了原地,而張靈風明顯是沒料到路明非想要幹什麼,畢竟在的眼中路明非如果想出手的話實力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夠看。

兩人的距離不算遠,一個呼吸的時間路明非就出現在了張靈風的側邊。

「想側踢?」張靈風一邊笑著說到,一邊瀟灑的躲開了路明非撕裂空氣的踢腿,可是被躲過的路明非卻露出了笑容。

「喜歡笑是吧,那就和我一起喝吧。」

趁著張靈風沒有防備,路明非直接將手中隱藏著的葫蘆嘴猛地朝著張靈風懟了過去。

這一下讓張靈風猝不及防,舌苔上的苦味讓張靈風瞬間反應了過來,不過還是有些許汁液已經順著喉嚨流入了胃中。

「嘔!」

張靈風頓時也是馬上黑了臉,轉頭朝著另一邊吐了出來。

大仇得報,路明非也是顧不得自己此時的狼狽,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

一時間,山坡上由於兩人活寶般的行為多了些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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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黑著臉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