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二樓雅間內。

許是記憶太過於沉,而他又尋不到合適的人傾訴。

今日的婁道永一反常,格外地話多。

婁道永再度痛飲數口後低聲訴說著過往。

看似是對著楊先安傾,但楊先安心中明,婁道永其實是在說給自己聽。

婁道永傷勢真正痊癒,距離漠北之戰已經過去了四五年之久。

傷好之後聽聞巫蠱之禍,婁道永當即便與晉王辭,偷偷跑回了長安,想為趙家盡最後一份力。

只可,當婁道永趕到長安城,巫蠱之禍已經徹底落下了帷幕。

趙,自此之後徹底消散於人世間。

心灰意冷的婁道永本欲一死了,到了那陰間再侍奉趙家人。

就在其即將自我了斷之,始終於暗地保護他的晉王府暗衛及時地制止了他。

婁道永痛飲數口後瘋瘋癲癲地笑道:“問心告訴,趙家雖然沒,但當今世界上卻還有一個流淌著一半趙家血脈的人活著。”

“直到那,我方才知,晉王以死相,保住了小殿下。”

後,婁道永便隨著當時的問心首領返回了西域。

這期間發生了什,婁道永並沒有詳細提及。

到了西域晉王府,婁道永將自己關在院子裡整整半年時間。

半年後婁道永走出了庭,正式成為了晉王府的一員。

再此之,婁道永用了三年的時,為晉王許鎮連出了一支西域人提及色變的騎兵。

那支數量僅僅只有三千人的騎,於一次次西域平叛中立下了赫赫功勞。

直至今,仍有不少人對那支名為陷陣營的騎兵感到由衷的恐懼。

兩年,晉王在一次平叛中被流失射成了瘸,正德帝感念其功,特命許鎮班師回,接任宗正卿一職。

那是婁道永自漠北之戰,第二次回到長安城這個傷心地。

後來的某一天,婁道永趁著夜色潛入了幽寧,見到了當今世上唯一一個流淌著趙家一半血脈的人。

數次徹夜交談,婁道永便帶著那位小殿下的託付來到了東來郡。

婁道永打了個飽,放下手中空蕩蕩酒,微低著頭沉沉睡去。

天知道這些過往在他心中憋了多久。

楊先安望著沉沉睡去的婁道,重重嘆息一聲。

數次開口想要說些什,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然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話語。

無聲嘆息一聲,楊先安起身走出了雅間。

方一走出雅,那身形魁梧的大漢便湊了上來。

“永叔喝醉,我去再開一間上,今晚先讓永叔在客棧好好歇息吧。”楊先安叮囑一,隨即默默讓開房,走下樓梯。

客棧內食客三三兩,客棧外夜幕早已降臨。

小半個時辰,楊先安辭別了三家家主與姜平,邁步走進了自家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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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客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