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江辰川去了一趟修錶店,當他將破損的懷錶擺在修理臺上時,海曼·溫特斯微微愣了一下。

“修復一次的價格可是十枚金加侖。”

海曼·溫特斯特地強調著說道,他低下頭打量懷錶,這並非是故意損壞,看樣子像是遺物力量外洩造成的破損。

可按照波爾尼亞的物價水平與價格交易十枚金加侖, 是別人一年的工資收入,這怎麼看,都是不划算的生意。

“相比於價格,我想,這枚懷錶的作用更讓我重視。”

江辰川老實地回答道。

雖然已經損壞,但在海曼·溫特斯的在輕輕觸碰下, 能明顯感覺到懷錶內的力量,似乎要比之前更強一些。

遺物幾乎沒有成長的能力,這隻能說明, 眼前的男人可以發掘遺物的潛能,使其發揮更大的作用。

想通這一點,海曼·溫特斯對江辰川弄壞珍貴遺物的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他擺擺手,示意江辰川他接下了這單,他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將手中的懷錶修復。

海曼教授坐回椅子上,將手邊的工具臺開啟,修復的工具一一在他的面前排開。

想給海曼教授一個安靜的環境,便獨自在店內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他在思考著前往羅納爾克城的可能性,雖然筆記本已經給出提示,但在初冬的口中,那地方已經是危險重重,四處彌散著可怕的疫病,再加上詛咒發源地的關係, 簡直無人可以踏足。

洛克倫拒絕了他旅遊的建議,察覺到不對勁的洛克倫, 還想從他話語的蛛絲馬跡中,推理出現在的情況,但奈何他的對手是江辰川,居然沒套出一點線索。

也不想一直被詢問,江辰川找了個修復懷錶的理由離開了家,不過他確實也過來修了表。

等待的時間原本是漫長的,可江辰川心裡有事,糾結於羅納爾克城之旅還有宛如汙染的瘟疫,不知不覺中,天色都暗淡了一些。

小巷本就安靜,隨著時間的流逝,大街的喧囂也小了許多,海曼·溫特斯從工作臺前抬起頭來,蒼老的面上都感覺多了些皺紋,卸下手套,理了理自己的白髮,轉頭在店內尋找江辰川的身影。

“表修好了。”

聽見聲音的江辰川立馬起身,海曼·溫特斯將懷錶放在他面前的臺子上,江辰川下意識想要掏錢,卻看見海曼教授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這次就不收了,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江辰川感到有些詫異,他不懂海曼·溫特斯想要做些什麼,只是平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修復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特別與時間有關時,所有的感知都會受到影響,所以,下次儘量別再弄壞它了。”

“我該……怎麼做?”

江辰川誠心請教道。

“控制力量與能力,自身與這些藏品接觸時,注意力量的融合,這次就是你自身的力量一下子衝破了它的限制,雖然發揮了作用,卻也損壞了懷錶本身,也沒什麼大問題,下次注意就好。”

海曼·溫特斯耐心地訴說道,多少有些鍊金院教授的影子在身上。

江辰川點點頭,向海海曼教授道了聲真摯的感謝,便拿著懷錶離開了。

海曼·溫特斯看著江辰川離開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他能感覺到,這個重生在伊維爾·馮·海因裡希身上的新靈魂,具備著很多常人都沒有的特質。

離開修表匠處後,江辰川並沒有立馬回家,雖然並不順路,但他還是選擇去了一趟亞特拉斯鍊金院。

一想到如果自己要前往羅納爾克城,那便要提前把波爾尼亞的事給解決完,才能放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