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物是人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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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言重了。”陳顰兒咧了咧嘴,用手在後邊戳了一下餘年。
餘年不動聲色地返戳回去,好奇地問道,“你們認識?”
杜枕河顯然將二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揹著手笑著對餘年說道,“你問問她。”
餘年把眼神轉向陳顰兒,陳顰兒道,“在我出征前...與太子殿下有過一面之緣。”
“哦?”餘年等著聽下文。
陳顰兒突然一拍腦袋,“完了,我進宮要面聖的,居然給忘了正事,在這跟你們閒聊。我走了走了,等會兒見!”陳顰兒轉身向朝政殿跑去,跑了兩步,又折回來,向太子行了個禮,順便再戳了一下餘年,接著頭也不回地跑了。
杜枕河和餘年一起看著陳顰兒遠去的身影,臉上掛著不同的表情。杜枕河仍然保持著微笑,而餘年則鼓著嘴一臉怨氣,揉著自己剛被戳的地方。“你們兩個,倒是真的很親密。”杜枕河沒有看餘年,自顧自地說道。“哎,太子殿下,這個陳顰兒真的是我的冤家。”杜枕河挑了挑眉,“哦?可我看你們二人關係甚好的樣子。”“沒有沒有,都是假象,我們巴不得立刻殺死對方。”餘年翻了個白眼,“對了,你進宮來做什麼,找我嗎?”杜枕河回過神來,“啊...”顯然,餘年被問到了致命問題,遲疑了一下,急中生智地說道,“那個...我也是為了躲郡王,太子殿下收留我一下,可憐可憐我吧。”杜枕河笑了笑,“可我現在要回府了,去我府上吧。”
朝政殿內。
陳顰兒看著勉強靠坐在龍椅上,臉色極差的老皇帝。她行完禮後,老皇帝未來得及說話,便連連咳嗽,身邊的太監遞上了帕子,陳顰兒眼尖地看見了帕子上的血。
待老皇帝咳完,方才緩緩說道,“鎮國大將軍的事情寡人已經知道了,是杜國的不幸。咳咳咳...但是好在虎父無犬女,有你繼承你父親的英勇。這一戰,非常漂亮。”說完這幾句話,老皇帝停了好一會兒,繼續說道,“陳顰兒,軍中將士不可一日無首。你不如你父親有那麼多的軍功,寡人就暫且將你封為撫遠大將軍。”
陳顰兒叩謝,“謝皇上隆恩。望皇上保重龍體。”
老皇帝揮了揮手,“行了,去吧。”
陳顰兒從朝政殿裡出來,有些下小雨了。她抬頭看了看陰雨密佈的天,心中莫名地有些壓抑。嘆了口氣,走入雨中。
太子府。
杜枕河和餘年在簷下對弈,小雨淅淅瀝瀝沿著屋簷落下。
“太子殿下你輸了。”餘年道。
“是啊,我輸了。”杜枕河點了點頭道,“再來一局。”
杜枕河身邊的小太監來報,“太子殿下,尚溫郡王請餘公子過去一趟。”
餘年扶了扶額,求救地看著杜枕河。杜枕河笑了笑,“叫你去呢,快去吧。”
餘年自知躲不過,只要起身來,理了理衣袖,準備告辭。走到廊下,聽到杜枕河的聲音,“早點回來。我們棋還沒有下完,我定是要勝你一局的。”
郡王別苑。
杜枕月在小戲臺上擺上了桌椅,正坐在那裡剝葡萄,“郡王,餘公子到了。”侍女來報。杜枕月停了停手,果然,餘年站在侍女身後,正在定定地看著自己。“來坐吧。”杜枕月熟絡地朝餘年招了招手。
餘年規矩地行了禮後,坐在了杜枕月對面的位置。“餘公子還是那麼躲避我。”杜枕月笑道,“連我身旁都不願坐呢。”餘年面無表情地說道,“草民不敢逾矩。”真不知道這個郡王到底在耍什麼花招,捉弄我有那麼好玩嗎,真是搞不懂。餘年心想。
遮蔽下了他人,杜枕月開了口,“餘公子,我有這麼可怕嗎?”餘年未抬眼,“郡王乃天家之子,自然不怒自威。”“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郡王息怒,草民有罪。”“餘年,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對我絲毫不感興趣?”“我為什麼要對您感興趣?”餘年快速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