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看到遠處行軍井然有序,充滿肅殺之氣計程車兵。

心中一陣慶幸,摸了摸脖子,慶幸自己及時阻止了趙寵。

否則小命還在不在,就是未知之數了。

“太守大人,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嗎?”趙寵滿臉不甘。

他們原本只是想嚇嚇衛鷹,讓他留下典韋,誰也沒想到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趙高。

冷血,果斷,沒有給他們一點反應時間。

惡人先告狀,說趙高勾結黃巾,佔據了大義。

張邈冷聲道:“不然你想怎麼樣?上去找他拼命嗎?”

拼命,他真不敢。

對面可以一下解決趙高,那一下解決自己,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他還是很不甘心:“那我兄長,就白死了嗎?”

“厚葬吧!以後都尉的位置,就由你來做……”

說著張邈已經遠去,留下趙寵一臉複雜。

他其實並沒有很恨衛鷹,兄長死了,以後家族就是他說了算。

甚至他心裡還有點想感謝衛鷹,只是回去有些不好給家裡交代。

但比起獲得的好處,這些都是小問題了。

沒人看到的地方,趙寵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士族的鬥爭,就是如此殘酷。

對外論派,對內論系,族內論脈,家裡論長幼。

內鬥,無處不在。

【趙寵好感度+80,當前好感度20。】

“嗯?這傢伙,傻了嗎?”

【你忘了袁紹了嗎?】

衛鷹瞬間瞭然,又是士家的一套,士族,這個永遠繞不過去的坎。

袁紹這個最大計程車族,亡於士族內鬥。

曹操用宗族對抗士族,直到三代宗族曹爽掛了以後,曹魏也涼涼了。

可惜事實證明,士族當了皇帝,也不是好事。

司馬家被滅族,連帶漢族也險些被滅。

洛陽皇宮。

劉宏臉色陰沉,群臣靜若寒蟬。

“報!”

“啟稟陛下,北中郎將盧植於易陽與張角交戰,遭張角手下精銳黃巾力士突襲,大敗。現已退至邯鄲。”

“報!”

“漁陽人張純、張舉聯合烏桓,殺死護烏桓校尉、右北平太守、遼東太守,在幽州遼東自立為王。張純自號彌天將軍,彌天安定王,張舉自稱……自稱……”

傳令兵苦著臉,像死了媽一樣,最後兩個字,他死活都不敢讀出來了。

“自稱什麼?”

劉宏眯眼問道。

“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