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這,我和陸壓去打烊,你們兩個準備上床睡覺。”花零揮手示意,帶上陸壓一起下樓。

銀牧拖長音地說著:“好的——”然後回頭笑嘻嘻地對謝豐說:“親愛的弟弟,今天會因為害怕再次和爸爸一起睡嗎~”

謝豐臉漲得通紅:“姐!”

“好好好,我走,我走——”

當晚午夜,謝豐還是因為害怕敲開了花零的房門,抱著空調被沮喪地看著開啟門的花零:“爸,我怕。”

花零憐愛地揉搓謝豐的臉頰:“進來吧,不怕,我在呢。”

謝豐抱著花零的手臂進入夢鄉。

“呦,看看這是誰啊?”

謝豐猛地睜眼,卻看到一個沒見過的男人。男人有些胡茬,戴著束髮,身著古袍。

謝豐害怕地後退,本能地覺得面前的男人並不好惹。

男人將謝豐一把拉過,微笑著說:“阿楓,你跑什麼?”

謝豐一愣:“阿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裡有豐?”

男人哈哈大笑,攬過謝豐的肩:“因為你的前世叫做花楓,花朵的花,楓葉的楓。”

“我的豐是豐收的豐,還有,前世是什麼意思?”謝豐掙脫不了男人的臂膀,被他帶進了一處白茫茫的地方。

男人自我介紹到:“我叫花木,是你前世的父親。跟我來,我帶你回憶。”

名為花木的男人並沒有對謝豐做什麼,只是帶著他看一些回憶的片段,回顧自己“前世”的一生,在看到某個人的時候謝豐愣住,停在了影像旁邊。

花木看到謝豐停下的位置後笑了,但是這個笑容看著很心酸,他向謝豐介紹:“這是你的皇姐花零,一位……神明。”

“她拋棄了你們?”謝豐伸手觸控影像,詢問。

“不,她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可是她說詛咒是永生的,這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她是不會那麼做的,她是我的女兒。”

“可她也曾是別人的女兒。”

“唉……”花木說不過謝豐,搖搖頭還是算了。

謝豐也沉默良久,再開口便問道:“她變成了男人,接受了永生的詛咒,她……活到了現在?”

“對。”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謝豐皺眉看向花木:“她是不是就在我身邊?我前世的姐姐就在我的身邊?”

“……是。”

問題一個接一個,謝豐也逐漸染上哭腔:“是我現在的父親——花零嗎?”

花木抿著嘴唇顫抖,還是點點頭。

謝豐眼中的淚存不住,在眼下流淌出淚痕:“她……他在洪水裡救我的時候知道我是轉世嗎?他為什麼不說,為什麼有神力卻不救我的生父生母?”

“我想他是不知道的,不說自然是因為沒有必要。至於為什麼不救……”花木停頓後嘆氣,“孩子,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兩全其美的事情。”

“怎麼沒有?我就可以把身體和吉他都練好!”

“這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