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何的父親臥病在床,飲食起居都需要佐何母親的幫助,聽佐何說是大概兩年前變成這副模樣的。

“都變成這樣了還能活過兩年,看來應該不是非常大的問題。”花零向銀母鞠躬後坐在銀父床邊,拉過佐父的手腕後檢視起來。

佐何和佐母都心驚膽戰地看著花零,花零沉思良久:“最開始應該只是腿腳不方便,後來逐漸感覺下半身使不上勁,直到現在四肢無力並伴隨頭痛,對吧?”

佐母愣愣地:“確實是這樣……”

“如果從發病初期開始算,應該有三四年了,這病只能緩解,最多緩解到能夠下床勞動,不能根治。”花零說完這話後看向佐何。

佐何不解為何花零要這麼看著自己,花零紅色的瞳眸在佐何眼裡像極了看到獵物的野獸。

“先生?”佐何試探地開口。

花零抬手拉過佐何的手腕,切脈檢視:“這病是遺傳的,所以根治的可能性很低……果然如此。”花零看到了佐何身上的病影子。

“遺傳!?”佐母難以置信地看向佐何。

在佐家待了一個月,佐父可算能夠下床了,在佐何和佐母口中,佐父是一位十足的戰士,但卻因為傷病無法拿起過重的武器,但腿腳方便了許多。

佐父大大方方地邀請花零留下,並低聲詢問這遺傳病有什麼辦法去除。

花零思考片刻,又打量佐父:“不能確定,但是我能告訴你,這病傳男不傳女。”

佐父一愣:“那就是說,只要我再生個閨女,這病就不會流傳下去?”

花零苦笑:“我沒說,而且這話要是被令郎聽去可不好。”

佐父沒有在意這些事情,又一個月過去,佐何便帶著身體不舒服的佐母來了:“先生,您看看我母親最近是怎麼了?”

花零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伸手檢視確認,一挑眉:“恭喜夫人,喜脈。”

在一旁偷聽的佐父小跑過來詢問:“是男是女啊?”

佐何鄙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和無奈的花零,看出些端倪:“爹,您這是……?”

佐父擺手:“和你沒什麼關係。”

花零咳嗽幾聲:“並不是沒有關係,是老爺想要個閨女。”手上繼續摸著脈象:“還蠻幸運的,是女脈。不過剛懷上不久,脈象微弱,可能有誤。”

“能確定是喜脈吧?”

“能。”

佐父興高采烈地扶著佐母去休息,佐何站在花零面前滿臉不可置信,又一下做到椅子上,看著花零抱怨:“我爹該不會不要我了吧!?”

“要肯定是要,你不是大當家嗎?”花零將長髮梳理梳理,用發冠和布條紮上後捋順。

佐何又問:“我爹為什麼會想要閨女?”

“因為你們佐家的病,傳男不傳女。”

佐何聽後一愣,回想佐父臥病在床的姿態思考,又拍案而起:“好!我支援爹!”

花零倒是無所謂,打個哈欠:“也就多個妹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