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走到藥櫃旁抓藥,邊抓邊詢問:“信子,怎麼不見老先生?”

信子抬頭望向正在拿著秤抓藥稱重的花零,歪頭疑惑:“太子不知道嗎?先生因為和敵國私通被抓走了,其他先生都是。”

“其他?現在宮裡沒太醫了?”

“是啊。”

“這怎麼行,萬一出事了都沒有醫師來看。”

花零脫口而出這句話,但是出口後花零才反應過來——啟國對從內部打壓瑞國看來早就有想法並實施了。

醫師這種角色對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很有必要的,不論在室內還是室外,日常還是戰爭,因為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有可能受傷。

如果將醫師都調走了,沒人治病救人,那樣只會不攻自破。

但是現在去外頭找會醫術的人進來,指不定又會被啟國收走,或者招到啟國安排的人,太冒險了。

花零拿著手中已經包好的藥包,掂了掂重量嘆氣,又看向還在掃地的信子。

“信子,你會看病嗎?”

“我不太會的啊,我只會抓藥。”信子悻悻地用掃帚掃地,突然抬頭,“太子不是在先生這學了很多嗎?太子能教我嗎?”

花零提著藥包用手指點點信子的腦門:“先生明明是一起教了我們兩個的吧。你聽課了嗎?”

“嘻嘻——沒有!”信子理不直氣也壯。

“蠢小子。”花零用手輕輕地捏捏信子的鼻樑,“宮裡不能沒人會治病,我不能保證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我教你看病吧,多一份能力多一份保障。”

“那是不是意味著能每天都看到太子?”

“哦?你想每天都上課?”

“主要是想見太子……”

“沒這麼好的事,明天就開始上課——如果不認真聽講、不用心,就罰你去大堂聽朝。”

“聽朝!?!太子我錯了我不敢的!”

“別說沒用的話,拿出實際行動。”

花零提著藥包離開了藥房,信子目送花零離開嘆氣,又好像看到了花零肩上的烏鴉回頭看了眼自己。

“不過……太子是今天剛從邊塞回來嗎?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夜晚,浴房。

花零將磨成粉的藥渣倒進準備好的澡水中用手臂攪拌均勻,手臂拿出來後都燙紅了。將水珠甩去放在鼻下嗅嗅,挺香,有種藥湯的感覺。

花爍在一旁給周墨脫衣服,脫完後用溫水洗了下身體過溫,再把周墨緩緩放進藥浴水中擺好姿勢。

“你要是擔心他滑下去溺水,你可以一起下去洗。”花零看著花爍對周墨的照顧比宮女還細緻,笑著給花爍提議。

花爍打量著因為藥粉而變成褐色的水面,抬頭詢問:“我下去沒事嗎?”

“沒事,強身健體,要真出事了大不了把這藥口服了……你擱這洗鴛鴦浴呢?”花零說出前半段話後花爍迫不及待地將衣物脫去下水,花零眼中有些許不解。

周墨的身體浸泡在水中,臉上出了許多的汗,花爍用毛巾擦拭。

擰毛巾的時候花爍突然問在旁邊觀察的花零:“泡完後周墨就能醒過來嗎?”

“不一定,可能得做完這些後睡一覺才會醒來,也可能泡完澡就醒來,總之會沒事。”

花零坐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浴桶裡的兩人互相依偎,皺眉思考:花爍他……是不是喜歡周墨?喜歡就喜歡吧,沒什麼不好的。

“但是周墨在泡完後醒來看到你……會害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