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乾淨又衛生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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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在皇宮之中,安格朗沒有計較吉瓦多倫將自己稱為‘兄弟’的行為,他知道吉瓦多倫在想些什麼。無非是覺得貿然和帝國之拳交惡不太好,可安格朗根本不在乎這些。
交惡就交惡,那又如何?帝國之拳......
他再次冷哼了一聲,而吉瓦多倫則是快步追趕上他,在他身側不解地問道:“原體,為何您對帝國之拳的人是如此態度?”
“什麼態度?”
吉瓦多倫就差抓耳撓腮了,在那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話說不出來。這反倒讓安格朗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走進前方宏偉的走廊中,一邊漫步一邊向他解釋:“在我的世界,帝國之拳是背叛者的一員。我想這句話應該就能解釋清楚了,吉瓦多倫。另外......”
安格朗伸出右手,吉瓦多倫則將自己的頭盔帶上了。
伴隨著鏈鋸劍的轟鳴聲,閃電巨斧於安格朗的手中緩緩成型。嘶嘶作響,金色的電流隨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響了起來。在他們面前,上千具被納垢瘟疫感染的無腦行屍正在緩緩復甦。
“這幅場面無論我看多少次都會覺得難以忍受,吉瓦多倫,你知道嗎?”
“什麼,原體?”
“特意感染平民,實在太過下作了。”
“我同意,原體。”
安格朗發出一聲咆孝,一個衝鋒便衝進了由平民們組成的納垢行屍之中。這些被瘟疫感染隨即得以復生的屍體一個個肢體腫脹,瘟疫在他們生前將他們折磨致死,在他們死後也並未放過他們。
只要檢測到附近有人前來,它們體內的病毒便會驅動著它們站起,繼續傳播納垢的病毒。
殺死它們,對安格朗而言僅僅只是揮動一次手臂的功夫,如此簡單的殺戮卻沒讓他感到快意,相反,紅砂之主的心情頗有些沉重。
吉瓦多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手中的鏈鋸劍同樣一刻不停地揮舞著。安格朗的巨斧通常只砍殺那些他面前的行屍,他就得負責安格朗的背後。
殺戮持續了一段時間,兩人的動力甲上都佈滿了綠色的腐臭濃汁。那曾經是鮮血。
他們繼續向前推進,皇宮極大,非常大。數不清的宏偉走廊與大廳讓這兒如同迷宮一般,它們的風格也各不相同。有的金碧輝煌,有的卻極盡簡樸。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只有它們都在天花板上或以畫或以凋刻描繪著一個男人的模樣。
一路走來,他們殺了更多無腦的行屍。隨著深入,行屍也單純的由平民構成轉變為了星界軍與平民各佔一半。只看這些個行屍,你或許會疑惑禁軍們為何會在皇宮內困守這麼多天,而真實情況其實遠比人們想的要惡劣的多。
安格朗的雙眼凝視著前方,兩個世界的皇宮沒有什麼區別。在他的記憶裡,只要再經過三個走廊便能抵達王座之間......一種受到威脅的感覺已經開始在他的心頭蔓延,這時,他知道,前方才是正菜。
安格朗緩緩地露出一個微笑。
攪拌著巨大的坩堝,庫嘎斯非常有耐心地觀看著裡面的氣泡,它似乎能夠透過氣泡的生滅從而判斷出這一鍋褻瀆的液體熬製的是否成功。
庫嘎斯——納垢最受寵的惡魔——正在熬製一鍋致命的瘟疫。
它一面用那肥胖的手臂繼續攪動,一面不快地都囔著:“金罐頭的抵抗比我想的還要強......”
在熬製瘟疫的間隙,它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戰線。它的魔軍們正在和一群身著金色盔甲的人類打得有來有回。庫嘎斯不喜歡戰鬥,它認為,播撒慈父榮光的方式有許多種,但戰鬥絕對不包含在其中。但目前看來,魔軍不擅戰鬥的弱點的確有些致命。
要知道,它們可是差點就能接近受咒之人了。
它猶豫了一會兒:我能離開坩堝嗎?這樣可能會煮湖,但是他們殺的太快了......我不想再去花園一趟找幫手了,好麻煩。
坩堝惡毒地沸騰著,咕都咕都的聲響令庫嘎斯焦躁的情緒得到了些許緩解。它幾乎是以戀愛一般的目光注視著那綠色的液體,深深地為自己的能力而自豪。
“哼,受咒之人的那個藍色的兒子什麼時候才能過來,庫嘎斯為他準備好的湯都派不上用場了......”
在熬製瘟疫的間隙,庫嘎斯特意抬起頭,對著它的魔軍大聲囑咐:“把他們擋在那兒,瘟疫衛隊!”
它說了一大堆激勵魔心的話,比如殺敵最多者它會讓它進入自己的坩堝遊一圈之類的。做完這一切,魔軍的進攻勢頭一下子壓過了金罐頭。庫嘎斯滿意地點點頭。
這樣夠了嗎?這應該夠了吧。它如此告訴自己,隨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