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說,去你媽的!那東西顯然沒預料到我的回答,而且,它也沒想到我會直接開火。”騇

比約恩哈哈大笑起來:“雖然我討厭那棺材,但並不討厭掛載的重火力。那玩意兒的腦袋和上半身直接被我打成了粉末,這個畫面我記了很久,每次沒事幹的時候我就會想它。”

索爾·塔維茨的聲音幽幽地從通訊頻道里響起:“你已經講了七個故事了,比約恩。我很喜歡英雄史詩,也對你在這一萬年中的事蹟很感興趣。但我們正在執行任務......”

他嘆了口氣,然後停下,示意墨菲斯托上前來。目鏡上顯示的亞空間活性再度上升了,這種時候,就需要智庫上場了。

而他,也剛好能說完自己的下半句話。

“所以,比約恩,你能否保持片刻的安靜?”

索爾·塔維茨無奈地勸告著,大遠征時期他也不是沒有和太空野狼們合作,但是,比約恩的性格哪怕是在群狼中也算得上是獨一份。

沒幾個人能像他這樣以輕蔑和玩鬧的態度對待任務,也沒人能像他這樣在以上兩種心態的混合下潛藏起極度的認真與嚴肅。騇

“幹正事的時候,我會的。”比約恩笑著回答。

墨菲斯托默不作聲地彎下腰,閉上眼睛。他的視線在這一刻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地界。在這裡,一切事物都無需遵循現實規律。在這裡,黑暗是主色調,包裹著成千上萬個柔和的光點。

它們輕柔地浮動,飄舞,像是被風吹起的柳絮。

而答桉就在風中飄。

他開始沉默著動用自己的天賦,在那茫茫多的光中,智庫憑藉著自己的本能抓住了其中一個。

然後他睜開眼睛,回到現實,手中已經又多了一塊石頭。

“我們走在正確的路上,塔維茨上尉。”騇

墨菲斯托站起身來,將那塊戰利品展示給他的同伴。他翻轉手腕,以讓他們能看見這塊因泰克上自然形成的石頭被亞空間的能量腐蝕成了什麼模樣。

“這意味著我們離他們又更近了一步......”墨菲斯托頓了頓,冷靜地說。

“也意味著我們離殺戮更近了一步。”比約恩的聲音響起。

比約恩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笑。精神蒼老,而肉體健壯之狼的聲音在風雪中是那樣的肅殺,這或許才是他本來的聲音,而非開玩笑時那般的跳脫。

“殺戮是好事,是一個人能向帝皇證明他忠誠的最快方式。但前提是,我們需要找到殺戮的物件。墨菲斯托智庫,你可否運用一下你的天賦,替我們找尋他們的位置?”

索爾·塔維茨做了個手勢:“因泰克或許不大,但對於三個人來說......”

“我明白。”騇

墨菲斯托點了點頭:“但我需要說明一件事,上尉。船長的確向我們說明了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可我仍然對其抱有疑慮。”

“三個人也能稱得上支援嗎?船長不會說謊,因此我相信他的描述都是真實的。緋紅之拳與黑色聖堂的確正在遭受惡魔們的圍攻,可是,我們三個人又能做些什麼?”

“這無關緊要,巴爾小子。船長雖然管這個叫‘接受與否都可以的任務’,可對我來說,這就是命令,而命令就是命令,我們只需遵從。”

比約恩澹澹地說,從背後取下自己的動力斧,來到墨菲斯托身邊。索爾·塔維茨對他微微點頭,握著自己的動力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風雪。警惕著任何可能不請自來的敵人。

智庫盤膝而坐,靈能的微光從眼中溢散,然後被陸行泰坦所吸收,沒有露出分毫。

他開始運用他的天賦。

他開始再次‘看見’。騇

佩德羅·坎託很確信自己受了傷,而且是重傷。有關這點,倒不是由他的視力所提供的感知,而是源自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正在源源不斷地提供疼痛。它們從骨髓深處湧出,彷彿千百隻死人的手臂,要拉著他往下、往下、直到那死亡的盡頭。

“保護戰團長!”

他聽見自己的衛隊隊長憤怒的嘶吼,然後是一個輕笑著的聲音,從黑暗的另一邊傳來。帶著一股幾乎令他的靈魂都為之凝結的寒意......再然後,是一聲比所有聲響都要洪亮的咆孝。

“邪魔!”

那是史蒂夫·羅傑斯的聲音。驅散黑暗,驅散疼痛,驅散包裹著他的寒冷與痛苦——他的意志開始再次生效。佩德羅·坎託,緋紅之拳的戰團長睜開了眼睛。騇

他看見一片熊熊燃燒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