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給基利曼一個機會,他覺得自己應該會將每週寶貴的閒暇時間全都用來學習魔法。

這樣他就不必遭受現在這樣的困境了。

“沉下心,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嗯?難道尊貴的帝國攝政王辦不到這種小事嗎?”

法師嚴厲地訓斥著基利曼,並未掩飾自己的聲音,外邊的常勝軍們卻只當耳旁風,甚至還不動聲色地站的更遠了一些。

基利曼很想反駁他,冥想和沉下心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也不是什麼小事。但他還是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在單純的言語交鋒上勝過法師的,所以終究還是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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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老老實實地開始繼續做著嘗試。

冥想一如既往的困難。

像他這樣心思活泛的人本就對冥想的適用性不高,在何慎言已經逐漸整理出的那套魔法體系之中,像他這樣的人本應有另外的方式來攝取魔力,但何慎言並不想讓基利曼這麼做。

原因有很多,最直白的一點......冥想得來的魔力質量永遠是最高的。對於自己的學徒而言,何慎言也是有一定要求的。

再者,他相信基利曼終有一日絕對能做到進行自如的冥想。政治家雖然時刻都要惦記詭譎複雜的政治形勢,可他也是一名原體,不可能連這點天賦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基利曼終於完全進入了冥想狀態。

他聽見法師的聲音從像是耳畔又像是天邊的地方傳來。

“很好,保持住,羅伯特,你看見了什麼?”

一片漆黑。在自己的意識中,羅伯特·基利曼如此回答。

“黑就對了......接下來,你會看見光。”

誠如他之所說,光亮出現了——一片柔和的,赤誠的,令人覺得溫暖的光芒於剎那間湧現。可是,在這光芒背後隱藏著的卻是幾乎令基利曼為之痛呼的劇烈疼痛。

這是什麼?他艱難地問。

“這是一個法術。”

何慎言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拉遠了一些,越來越遠,彷彿從世界的彼端傳來,基利曼幾乎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可是,何慎言的聲音還在繼續。

“像你這樣的學徒第一次使用的確會感到疼痛,這是正常的,高等級的分身法術與常見的幻影可不同......”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分散著基利曼的注意力,也讓他感覺沒那麼難受了。長久的黑暗過去,他終於本能般地睜開了眼睛。

面前是一面鏡子。

是鏡子嗎?

他不記得自己的書房內有鏡子的存在——可是,既然不是鏡子,這個和他一模一樣,甚至就連表情都同等驚訝的人該做如何解釋?

“因為他就是你,準確的說,是你的分身。好久沒帶人手把手地用過這東西了,結果還算成功,感覺怎麼樣?”

兩個基利曼異口同聲地答道:“很奇怪。”

他們同時一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