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應得的死亡(4k)(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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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的時間裡穿梭了四個不同的世界,何慎言的大腦很混亂——我的意思是,是那種“噢,我鑰匙去哪兒了?”的混亂,而不是“我討厭我現在的未婚妻,我要不要跟她逃婚撕毀婚約然後一走了之”的混亂。
意思就是,還能接受。
擺在他面前的目前有幾個小小的問題。
第一,追殺至尊法師蜘蛛俠的傢伙沒在他的記憶裡留下自己的臉。那可憐的傢伙臨死前腦子裡都只有一個模湖的黑影。而何慎言對此有兩個推論。1,他是從某部名偵探開頭南字結尾的拖更動漫裡穿越而來的。
2,他有某種能力能讓人們記不清他的臉。
考慮到這傢伙能製造出概念性的傷勢,何慎言更傾向於後者。而這就給他的追查工作帶來了一些小小的困難,法師樂於接受挑戰,甚至某些時候喜愛挑戰。
但那絕對不意味著他要花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來在這個世界追查那混蛋好長一段時間。
想都別想——託尼·斯塔克還欠他一場電影之夜呢。
第二,他得想個辦法來讓那狗孃養的自己冒出來。
“把錢交出來!把錢交出來,王八蛋!快點!別逼我在你身上留幾道刀疤!相信我,你不會想去醫院告訴醫生你肚子上被人劃了幾刀的!”
一個留著長髮,像是八十年代老電影裡那種長髮飄飄的傢伙手裡握著一把彈黃刀,正威脅著他面前的一個小個子。
小個子西裝革履,手指甲剪的乾乾淨淨,他有著黑色的短髮,一張短而平的臉,五官端正,卻給人一種機械之感。
他看了眼這個因為激動而變得臉紅脖子粗的人,揮了揮手,指向了一旁的小巷:“我們去那兒解決,如何?在酒吧門前給你錢會讓你看上去像是個鴨子,哥們。”
“你還講笑話?”
長髮男氣急敗壞地扯過小個子,將他拉到了巷子口,隨後立馬將刀壓到了他的脖子上:“把錢交出來!你們這種穿名牌西裝和精製皮鞋的王八蛋都很有錢!我看得出來,你絕對是個闊老,把你的錢包給我!”
“呃,雖然我並不覺得你搶劫我有什麼問題。畢竟我剛剛在酒吧裡給所有人都買了一輪酒,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
小個子不僅不慌,甚至還彬彬有禮,態度自然地開始和長髮男聊天:“你看,穿名牌西裝和精製皮鞋的不一定都是有錢人。我可能是租來的衣服,也可能是偷來的衣服,或者,我是個演員。這些是片場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那你搶劫我根本就不會得到多少錢,對嗎?而且你可能還會在事後因為搶劫而進監獄,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你看——讓我給你幾個理由。”
小個子笑了,抬起右手,露出手腕上的金錶:“現在是凌晨三點,看到了嗎?街上沒人,酒吧裡的人喝得爛醉。沒人注意到我和你的離開,這條巷子裡也沒有流浪漢。你可以在這兒殺了我,然後拿走我身上的所有錢,再將我的屍體扔進垃圾箱。”
他輕言細語著,如同惡魔的低語:“沒人會發覺的,來吧,亞當·提伯斯。”
長髮男的表情已經變得呆滯了起來,壓根不覺得小個子叫出他的名字有什麼不對。他的思緒暫時被停止了,就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鍵的電風扇。他的大腦風扇不轉了,沒有風產出,只有呆滯的,電風扇停止旋轉的聲音。
然後,他的手臂開始移動。
亞當·提伯斯如同夢遊一般將那把生鏽的彈黃刀刺入了小個子的脖頸。詭異的是,卻沒有任何鮮血流出。就像是用刀切蛋糕,順滑無比,但溢位來的東西絕對不包括鮮血。
小個子滿意地微笑起來,像是個旗開得勝的將軍。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間變了,變得無比滿足,滿足地像是終於抓到新鮮人類的食人族。
“太好了,亞當·提伯斯。”
他笑著拔出脖子上的彈黃刀,跳了起來,將亞當·提伯斯壓在身下——彈黃刀刺入肉體,拔出,刺入,拔出。鮮血飛濺在巷子的牆磚之上,形成了一副詭異的油畫。小個子的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像是正在創作的畫家。
半小時後,他的創作完成了。
喘著粗氣,他站起身。像是沒事人一般理平了自己身上因為劇烈運動而變得有些褶皺的西裝,扔下手裡的彈黃刀,邁步來到了千瘡百孔的亞當·提伯斯面前,緩緩蹲下了。
他輕聲說道:“你看,亞當。我也不想這麼做,而我本來也沒理由這麼做的。但是,你先一步傷了我,所以我也傷了你,很公平吧?”
身上有著數百個穿刺性刀傷,早就應該死去的亞當·提伯斯睜大雙眼,怔怔地看著夜空,破碎的眼球顫抖著,流出一團混雜了眼淚、鮮血與眼角膜的液體。
“放心,亞當。你心裡沒有殺我的念頭,你只是想給我點顏色瞧瞧,我看得出來這一點。所以你不會死的,我將死亡的概念從你身上拿走了。你會躺在這裡,遭受無比劇烈的痛苦,直到某條出來覓食的流浪狗發現你。”
“當然,也可能不止一條。到時候,你會體驗到人類從未有過的感覺,你會在一條,或者幾條流浪狗的胃袋裡蠕動,最終變成糞便與尿液被排出。你會見到你們人類從未見過的偉大事物,你會見到世界的真諦。到了那時,你就知道為何我會對你這樣做了。”
“到了那時,你就會理解我了。”
小個子聳了聳肩,拍去肩膀上的鮮血:“當然——也可能不會。誰知道呢?總之,我希望你今晚愉快。那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要去找下一間酒吧趕場了。”
他微笑著離去,將亞當·提伯斯扔在那兒,像是個垃圾。心中沒有絲毫悔意,只有某種工作完成過後的快意。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溢散在他的心頭,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下一個。
“我真是個了不起的藝術家。”他喃喃自語。
《男子遭遇殘酷刑罰,卻仍未死去,生命力頑強的令人吃驚!》
何慎言坐在一間咖啡店外閱讀著這份報紙,手上的三明治還散發著熱度,他手邊的牛奶擺在桌子上,鳥鳥煙霧從其中升起,旋轉,在他頭頂化作不可視的粒子消失。
法師一字不漏,仔仔細細地閱讀著這份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