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慎言沒理快嚇死的詹森·亨特,他轉過頭去,朝著那幫日本人招了招手指。紀野道一手裡的面具憑空飛起,來到他手中。法師看了一眼,便索然無味地搖起了頭。

“又是木村家族的面具。唉,詛咒之鬼面,你們到底要買多少這種東西?他家祖上到底做了多少這鬼玩意兒......”

他一邊抱怨一邊在手中燃起了火焰,面具在剎那間化作了一團灰盡。

一聲滿足的嘆息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然後是一句日語,帶著解脫與感激:“不勝感謝,閣下。此等大恩,來世必報!”

“報不報的無所謂了,你有沒有來生都難說。”何慎言聳了聳肩,又是幾道閃電從天直降,買東西的日本人在瞬息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些隨風而去的灰塵。

詹森·亨特的顫抖更加劇烈了。

此時,他心中滿是悔意——當然,他後悔只是因為被抓到了,僅此而已。

而何慎言也沒什麼想和他辯論,使其變好的想法,一個世界不可能全是清澈的河流,總會有汙水管道之類的地方。詹森·亨特就是這樣的人,他總是在鑽空子掙錢,但卻從不會做一些大奸大惡之事。

比如他剛剛詢問紀野道一她們買鬼面是想幹什麼的舉動,一個普通的掮客絕不會多問,但他不同。這傢伙壞的不徹底,好的不明顯。十成十的軟弱。

何慎言會殺了他嗎?

答桉顯然是否定的。

恰恰相反,他的語氣甚至十分平和:“亨特,別在那兒發抖了。我有事要問你。”

“您說!”他立馬抬起頭,非常有精神地吼出了一句話。

“別急。那面具是你從木村手上買來的,還是從別人手上拿來的?”

“從木村手上買來的。”

“他還在賣自己的傳家寶?”

“木村包養了四十一個情人。”

詹森·亨特語速極快地說:“他每年要為此支出非常大的金額,而且他是個花錢非常大手大腳的人。前兩年,他的產業受到了美國解體的衝擊,不得已破產了,於是他又開始賣那些面具了。”

“待會幫我給他帶個口信,讓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再賣這東西了。”

何慎言和善的笑了笑:“這是我要你幫忙做的第一件事,亨特。”

還有第二件?!

詹森·亨特在心裡哀嚎著,如果可以,他不想與何慎言產生任何交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不可言說之黑一直以來都是個喜歡管閒事的傢伙,而且精力非常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