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托克斯沉吟了一會,他看出內瑟斯現在忙著思考那些他完全不懂的事,因此沒有選擇詢問他,而是說道“你有關於這些新興國家的資料嗎?”

犬首人抬起頭,看著在他的飛昇者前輩,這位以身先士卒與強大武力出名的飛昇者說道“將軍,我必須提醒您,現在的恕瑞瑪經不起戰爭”

“我當然知道,內瑟斯。但一個好的將軍必須瞭解他的敵人。”亞托克斯淡淡地說道,他已經提前將世界上的其他國家都定性為了敵人,自大的不像話。而內瑟斯卻贊同地點了點頭,他們都渾然不覺現在孱弱的恕瑞瑪壓根沒有資格與其他國家相提並論。

或許在他們心中,一年後解決虛空威脅的恕瑞瑪,便要像以前一樣向著四面八方開始擴張了。

內瑟斯轉過身去,他身後放著一面櫃子,裡面全是莎草紙。他推開那些放在表面的,抽出最下面的一張,那是張牛皮卷。就算以內瑟斯的體型來說也不顯得小,犬首人將它放在桌子上攤開,指著地圖便給亞托克斯介紹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身高問題,亞托克斯全程都不得不蹲坐在一個非常狹小的椅子上——那椅子已經是城裡木匠做出的最大的尺寸了。因此,這場面有些滑稽。

但亞托克斯還是聽得非常認真“諾克薩斯?聽上去是個值得一戰的國家。”

“他們極端崇尚武力,任何擁有力量的人都能在他們那邊取得成功。也因為這套體系,他們內部的官員多是有能者居之。”內瑟斯說道。

“不錯的體系。”亞托克斯點了點頭。

“那這個德瑪西亞呢?”

“他們與諾克薩斯是宿敵的關係,這個國家很難去評價,將軍。其國內不乏強大的戰士與優秀計程車兵,但據我瞭解到的情報來看,他們的政治體系可謂是一潭死水。”

亞托克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一向是不排斥以骯髒的手段獲得勝利的。畢竟,戰鬥是戰鬥,戰爭是戰爭。作為將軍,他需要為自己麾下計程車兵考量。如果真的要與德瑪西亞開戰,那麼,有弱點能夠利用是再好不過。

“艾歐尼亞?”

“我不建議您對這個國家好吧,實際上,艾歐尼亞不能稱作是一個國家。”

亞托克斯挑起了眉“此話怎講?”

“艾歐尼亞境內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他們各自分散。那些城主府內與商人們帶來的情報裡都說艾歐尼亞的人非常崇尚自然與和平,他們不喜爭鬥。但這塊土地的歷史可能與恕瑞瑪一樣古老,他們隱藏起來的力量也非常之多。”

“明白了。”

亞托克斯干脆利落地點了點頭,他打定主意,如果飛昇者軍團回不到從前鼎盛時期的規模,那麼還是暫且不要碰艾歐尼亞為好。

“至於其他的那些國家不足為懼。佛雷爾卓德都是一群蠻子,所謂的雙城皮爾特沃夫與祖安人數太少,難以成事。至於那個所謂的海盜之國比爾吉沃特”

內瑟斯沒再說下去,他笑了起來。亞托克斯也是如此,一時之間,帳篷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他雖然沒說出口,但亞托克斯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一群海盜而已,能幹些什麼?

“你們看上去很高興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們,法師推開帳篷走了進來。

看見他來,亞托克斯立刻站了起來,他想說些什麼。但何慎言知道,如果讓他開了口,必定又是半小時起步的讚美與感謝。他索性打斷了亞托克斯的施法前搖,說道“別誤會,我只是過來給你帶個口信的。”

“口信?”

“是的。”

何慎言點了點頭,他張開右手,透過小範圍時光回溯擷取的瑟塔卡靈魂消散前的影像便被投影了出來。亞托克斯凝視著她,淡藍色的身體雖然虛幻許多,但那份英武依舊不減當年。

他單膝跪下,聽見瑟塔卡說道“看來是時候了,法師。替我向亞托克斯告別。”

他的嘴唇顫抖了一下,輕聲說道“一路走好,陛下。”

何慎言點了點頭“好了,口信帶到了。你們加油努力,明年秋天就是決戰的時候了。恕瑞瑪能不能挺過去就看這次了。”

“您呢?可否請您留下來助我們一臂之力?”內瑟斯問道。

法師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