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香撇了撇嘴,用神念回道:「你這功法雖能以外丹餌藥輔佐精進修為,還不有害法體,但不擅神通爭鬥,哪能與大派弟子相爭?」

神秘靈魂回道:「何等膚淺的言論!修仙,修仙,修的是長生之道,只要熬死那些天驕人物,你不就是最後勝者嗎?」

神秘靈魂自得道:「老夫活了無數年,見證無數風流人物消散在時間長河,如今還能安然無恙,坐看各種緣起緣滅,怡然自得呀!」

梅凌香苦笑不得,然後莞爾回道:「啊,對對對!那前輩怎麼被困在了髮簪之中?」

神秘靈魂頓時一噎,看破不說破,揭人不揭短,這小姑娘真不會聊天!神秘靈魂冷哼一聲,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在滄溟閣的組織下,一座簡陋的營地拔地而起,解開誠還特意分配給魏巖等人一間用土靈法術建造的精美房子。

解開誠臨走邀請道:「如今暫時安定了下來,老夫設下晚宴邀請二位道友,商討離開此處的法子,不知可否賞臉?」

顧雲堅的臉上出現遲疑之色,來者不善呀。

倒是魏巖笑著回道:「恭敬不如從命,在下會和顧前輩赴約的。」

當解開誠離開後,梅凌香滿是不解地問道:「此次宴請定然暗藏殺機,魏大哥為何還要參加?」

張綺雲的小腦袋直點,勸道:「對呀,這解開誠肯定不懷好意,魏師兄還是別去了。」

魏巖搖頭笑了笑,態度堅決:「必須去。有小道訊息稱,這滄溟閣乃是萬餘年前魔帝勢力的殘黨,或許知道這場古怪寒潮的真相,我們得套出一些情報才行。」

顧雲堅贊同地點了點頭:「那這場晚宴不得不去了。」

夜幕降臨,點點燈火為幽深寂靜的的雪谷增添了幾分生氣。

魏巖二人如期赴約,解開誠滿臉春風地拱手道:「多謝道友賞臉,請進!」他掀開由珍珠、玉石製作的門簾,一時間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魏巖沒有客套,臉上亦沒有半分懼色,施施然地進入大廳中,顧雲堅緊隨其後。

解開誠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悟的神色,待三人落座後,魏巖抬頭向上座問道:「閣主,就我們三個人嗎?」

解開誠笑了笑,悠然道:「三人足以了。」隨後吩咐下人呈上好酒好菜。

解開誠舉起酒杯,笑道:「二位請。」當著二人飲下杯中美酒,示意沒有下毒。

魏巖笑了笑,婉拒道:「在下身體有個毛病,喝酒後背後通紅一片,還會長出皰疹,請恕在下無禮。」

顧雲堅也找了閣藉口,回絕道:「老夫曾經喝酒誤事,答應過掌教真人滴酒不沾。」

解開誠知道二人謹慎,沒有再勸:「既然不能喝酒,那就觀賞一番風荷繡閣花魁的舞姿吧。」

一名風荷繡閣的歌伎上前歌舞,一時間靡靡之音瀰漫,舞伎曼妙的身姿輕舞,輕紗飄飛,若隱若現的冰肌玉膚更是攝人心魄,花魁貌若天仙,一顰一笑更是傾倒眾人。

不過三人心底在勾心鬥角,沒有心思觀賞花魁的舞姿,臉上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一曲舞畢,花魁來到魏巖跟前盈盈一禮,聲音宛如黃鶯出谷,婉轉動聽:「多謝魏公子出手相助,斬了那群惡棍,妾身陸月華,替各位姐妹謝過魏公子!」

魏巖擺了擺手,淡然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解開誠拱手恭維道:「魏道友不愧是青蓮劍宗高足,劍術精妙,仁義無雙!」

魏巖微笑回道:「閣主別怪在下自作主張,在下就謝天謝地了。」

「不會,當然不會了。」解開誠連連擺手,隨後對手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老夫要與二位道友單獨談談。」

「是!」花魁和一眾侍從退出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要談正事了,魏巖二人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解開誠沉吟片刻:「二位可曾聽聞過望海潮坊市的一些流言?」

顧雲堅遲疑道:「是有關魔帝的流言嗎?」滄溟閣是南海修仙界最為古老的勢力,在魔劍門尚未建派前便已經存在,自然會有無數流言,其中便有滄溟閣建設望海潮坊市為了尋找魔帝的蹤跡,期盼魔帝再次君臨天下。

魏巖沒有出聲,想起龍以榮說過,滄溟閣背後還有一位幕後主人:葉玄,他和魔帝是什麼關係呢?

解開誠頷首微笑,語出驚人道:「此流言不假,滄溟閣正是萬年前大夏神朝遺留下的勢力之一!」

魏巖頓時警惕起來,當即問道:「那這場寒潮是不是滄溟閣的手筆?」

解開誠無奈苦笑道:「老夫對天發誓!這場寒潮真的和滄溟閣沒有任何關係!」

沒等魏巖追問,解開誠連忙說道:「不過老夫確實知道些什麼,二位道友想聽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