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視著王炳良,他也凝視著我。

他的眼神,非常的自信堅定。

他這個人,囂張跋扈,也有慫的一面,但是,他這個人做事,充滿了自信了。

尤其是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讓我在某個時刻,也產生了懷疑。

懷疑我的認知判斷是錯誤的。

但是很快,我就堅定地指著王炳良,我憤怒地說:“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放高利貸的,沒有一句是實話,你們滿口謊言,不騙人,你們就活不下去的。”

王炳良攤開手,十分嚴肅地說:“我無所謂,我王炳良反正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你把我當仇人沒關係,我知道,我沒有做過,但是,你不知道,真正害死你那些親人的兇手,現在正在幹什麼,他們又是一種什麼樣得意的表情,就算你打倒我,幹掉我,可是,你終究有一天會發現,你錯了,如果到時候你才發現你錯了,你會是什麼想法呢?”

王炳良的話,讓我內心更加的猶豫矛盾起來了。

是啊,他說的對。

如果,真的不是他,那麼,我把他當做真兇,那真正的兇手,該怎麼看待我愚蠢的行為呢?

王炳良指著我,小聲地說:“看你心裡也有動搖了,單獨談談?”

花姐立即說:“別信他,他就是想騙你。”

我立即說:“我想跟他談談。”

我說完就拿著傘,朝著遠處走,王炳良也自己打著傘,跟著我一起走到了山腳下。

我冷聲說:“你想跟我談什麼?”

王炳良嚴肅地說:“首先,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咱們兩個人先不要再打了,不是我害怕你,而是我王炳良不想被人耍,只有我耍別人的份,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搞我,利用你來打擊我,我王炳良絕對不接受被人這麼玩弄,所以,我想跟你合作。”

我抬頭看著天空地暴雨,我的內心十分地矛盾。

我不想相信王炳良,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他確實很無辜,很委屈,而且,從他所說的可能性,也並非沒有。

商業社會,是非常殘酷的,所有人都是鱷魚,為了能夠喂肥自己,這些鱷魚不惜一切代價搞陰謀詭計,每個人都是捕獵者,同時,每個人又都是獵物。

所以,會不會有人想要透過這件事,來對付王炳良,也不無可能。

我很痛恨被人耍的團團轉。

我冷聲問:“怎麼合作?”

王炳良不爽地說:“怎麼合作?那要看訴求了,你的訴求,是報仇,那就必須找到真兇,我再一次重申,我絕對沒有派殺手殺你的父母,因為沒有道理,四年前,五十億對我來說,雖然很重要,但是,也不是我的全部身家性命,我只是想把那筆錢洗白而已,就算你的父母把我的錢虧掉了,但是,我更沒有理由殺掉他們啊,因為我本身就是金融公司,九華醫療退市,我還是重新把他做上市,就像現在一樣,只不過那筆錢不值得我那麼做罷了,所以我絕對不是殺你父母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