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調一遍,我真的聽到了,那種邪惡的、恐怖的低語!”

“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的,讓人陷入癲狂的聲音!”

“我覺得是那個喪鐘教會的教徒,受到了邪神的反噬,才導致了自爆的結果!”

幾個小時後,勞倫斯家宅前的庭院內。

躺在擔架上,一條胳膊打著繃帶的沃倫特,情緒激動地對面前的瘦高男人講述著。

羅威懨懨地在一旁,聽著面前的青年的話,對照自己的記憶。

面前站著的是穿著黑色風衣的埃文隊長。他在趕到現場之後,先是確認了兩人的身體狀況,然後試圖從沃倫特的記憶中獲取一些有效資訊以便展開追查。

但根據羅威和沃倫特的陳述,那個身份不明的邪教徒似乎憑空消失了。埃文無奈地仰頭看了看二樓那個巨大的空洞,然後嘆了口氣。

“具體的內容,等下你們兩個跟我回安全署細講吧。”

埃文看向遠處。

一個穿著短夾克和白色牛仔褲的女孩,正從勞倫斯的房中走出來。他揮了揮手,女孩看到後立刻小跑著趕來。

“財物損失統計完了嗎?”

“勞倫斯宅邸的損毀修復,預計要花費13磅10普朗左右。飛濺出來的碎塊砸死了隔壁鄰居的狗,賠償費要3磅。”女孩一絲不苟地按照手裡小本子的記錄念道。

埃文聽後點了點頭:“記在以撒賬上,安全署只賠付一半。”

“為什麼?這不公平!”沃倫特喊道,左手在空中亂甩,“這明明不是我造成的!”

“冷靜點,小以撒。至少目前來看,你是當時現場唯一的負責人。”女孩笑嘻嘻地說道。

“那也不行!那至少……我不應該賠狗的錢!狗是反應靈敏的動物,怎麼可能會被碎塊砸死?”沃倫特有些絕望地爭辯著,“而且我還受傷了,你們能不能對病號有一些基本的關懷?”

“駁回。平時多練習,戰場少流血。”埃文面無表情地招手,兩位警員裝束的人立刻跑過來,把委委屈屈的沃倫特抬走了。

羅威滿是同情地目送這位小兄弟離開。

“介紹一下,這位是米婭,我們‘塔’分部的財務會計師。”埃文對他介紹道。

羅威這才有功夫,仔細看了眼面前的漂亮姑娘。

一頭柔順的棕色中長髮,深眼窩、略微的鷹鉤鼻,標準的西方美女面孔。她的瞳孔是很罕見的灰色,讓羅威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你好,奧斯汀先生。”姑娘笑容開朗地伸出手,“米婭·克勞福德。我看過你的檔案,我們是同歲,同月。”

羅威趕緊回禮,輕握住她的手後鬆開:“克勞福德小姐非常有活力,聰慧而有活力的感覺。”

“是嗎?很少見的評價,不過我覺得很中肯!”她呲了呲牙,“不過你還是叫我米婭吧,我不太喜歡這個姓氏。”

羅威點點頭,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好的,羅威先生,我們來聊聊正事。”埃文適時地接上話頭。

羅威轉身面向男人。

“你已經決定好要保留的紀念物了嗎?”埃文問道。

“決定好了,但是少了一樣。”羅威從胸前的口袋裡,取出了一支黑色的鋼筆,“這是勞倫斯叔叔的鋼筆,還有一本小說,是之前從父親的書架上借走的,我並沒有找到。”

埃文問道:“哪本書?名字叫什麼?”

“《白巫女之書》,講的是天國神樹下面沉眠的白色巫女的故事。”羅威半真半假地說道,“可能是損毀了吧……還挺可惜的,那本書貌似已經絕版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