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隊伍一行幾十人,行駛在官道上,向著慶州城的方向而去。

越是靠近慶州城,乾旱的程度就越是嚴重,地面上的草基本上都已經枯萎了,就剩下樹木還在苦苦撐著。

但即便如此,這些樹木的樹葉也因為長期的缺水而泛黃,估計下一步就是枯萎了。

不過看到這一幕,孫七天心中卻是知道,慶州的旱災,並非是旱到一滴水都沒有。

大地淺表的地方是沒有水了,可這不代表深層的地方沒水!

乾枯的小草和依舊活著的大樹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草的根系淺,大樹的根系深。

這也就是證明了,在土地深處,還是有水分存在的。

既然有水分,那就一切都好辦了。

打井。

只要足夠的深,一定能打到水。

而有了水之後,就能開始種植紅薯了。

到了秋天之時,哪怕紅薯只有正常一半的收成甚至更少,也能幫助慶州的百姓熬過這場天災了。

“熱...這天也太熱了。”

“越是乾旱的時候天氣就越熱。”

時值正午十分,烈陽十分的囂張,徑直照耀下來,曬的人汗如雨下。

欽差隊伍中的人都是苦不堪言,其中尤其以獨孤小胖子為最。

他臉上的汗,都連成了片了,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流。

汗如雨下說的就是他了。

唐福祿和王德發雖然沒有他那麼不堪,但也差不太多。

身上的差服快要溼透了。

反而是孫七天還有楚蘭這邊,顯得非常的正常,根本就沒有什麼事。

看到孫七天和楚蘭,汗如雨下的獨孤六疑惑的挑起了眉毛問道:“大哥,你怎麼都不出汗啊?”

“你的心念太雜了,心靜自然涼。”孫七天沒有解釋太多,只是淡淡一句。

說話間,他的頭髮無風自動,頗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意思。

一旁的楚蘭也是差不多的狀態。

說實話,獨孤六有點看不懂了。

這天氣炎熱就不說了,還一點風都沒有。

既然沒有風...

大哥你這頭髮又是怎麼飄起來的?

“你別聽他瞎說了,他這分明就是給自己施加了儒家法術了。”